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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越轻抚自己额角,感觉脑袋有点痛,想要让它安静一点。

“好好好,你怎么逃出来的。”

烟灰蛸大大的脑袋像水波一样抖了一下:[嘿嘿,我把它们的脑袋都扭爆了!]

晏越感觉自己多余问。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烟灰蛸说:[知道呀~这里是人鱼的遗忘之地,只有在人鱼出生或者死亡的时候才会来的地方,其他时间是不允许靠近的,找到这里真是费劲。]

晏越顿时燃起了希望,“那你知道怎么从这里离开吗?”

烟灰蛸又说:[可以哒,就是头顶那些黑黑的东西有点坏,啄的有点痛,不过妈妈你躲在我触手下面我还是可以带你出去啦~

[不对,臭人鱼肯定会知道的,我跑不过它呀。]

它在水里绕着晏越转圈圈,吧嗒吧嗒的拍着水。

晏越感觉烟灰蛸虽然生出了高智,但心性还是跟孩子一样没什么差别,它不会骗他。

他思索片刻,问:“那我把赫瑞斯支开,你能带我离开吗,我得回去。”

烟灰蛸短了一节的触手搓了搓大大的脑袋,想了想。

[可以哒~妈妈放心,我很靠谱的!]

晏越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烟灰蛸身上。

可他看着水里的烟灰蛸,大大一只已经塞不进兜里了,留它在周围也会被赫瑞斯发现。

“我会想办法让赫瑞斯离开这里,等它走了你就过来,我们回去好吗?”

[好呀好呀~]

烟灰蛸吐了几串泡泡,突然抖了一下。

[哎呀妈妈我得走了,臭人鱼快回来了我闻到味道了,我还会回来的!]

说完,用短短的腕足蹭了一下晏越受伤的腿。

断了一节的腕足横截面已经愈合了,蹭起来有些痒痒的。

它咕噜咕噜潜入水中,嘴巴里还在嘀嘀咕咕,就这么飞快跑远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赫瑞斯就回来了。

它面色不虞,托起他受伤的腿。

晏越本能的想要收回来,却被牢牢握住了脚腕。

它抬起头,眸色阴暗。

晏越怕它闻到烟灰蛸的味道,只好别扭地放弃抵抗。

它似乎并没有闻到,举起另一只蹼爪,悬在他腿上并捏碎了握着的水母。

水母流下的汁液滴在受伤的腿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缓解了伤痛。

为了涂抹方便,他踩在它坚实的腹肌上。

它的动作意外的轻柔。

在它为自己涂抹水母汁液的时间,晏越看到了赫瑞斯身上的伤疤。

大多伤疤都在心口周围。

喂给自己的那个东西就是Muspora吗?

烟灰蛸说取这个很痛。

它频繁从心口周围取出Muspora,那些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就被重新割开,因此有些伤口仍在流血。

晏越问:“这是什么。”

赫瑞斯反复确认他的腿上没有伤口被漏下,才将最后那点水母汁液抹在自己的伤口上。

它低着头,高挺的鼻梁盖下一片阴翳。

“治伤我的唾液只会愈合这里会留疤”

晏越实在搞不懂它。

它一边如此疯狂粗暴的将他带走,却又这么小心。

难道只是为了把他变成附庸,从而报复他把它当做试验品,困在实验室吗?

甚至用梦境控制他的精神,妄图击垮他。

不惜跟污染物一起,混入帝国也要带他走。

如此大费周章,没有杀他,只为了囚禁他?

但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做这些。

这有一种巨大的违和感。

他突然注意到它的脖子上仍旧带着那个皮质项圈。

项圈早就失去了任何的作用,也不需要他的指纹解锁,明明它轻轻一扯就断掉了。

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