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后,接受强制性心理专家谈话的案例要在九年之后才会首次出现。
目前只能靠上级和同事帮助,稍稍疏导一下。
如果是个男警察,只要他不主动求助,曾局长压根问都不会问一句。
王雪娇不一样,一个没满二十岁的城里姑娘,只怕连杀鸡都没见过几次,亲手杀了一个人,那不得闭上眼睛就做恶梦啊。
结果,她从容的让曾局长都感到意外。
曾局长对此只有一句评价:“雪娇啊,幸好你走的是正道啊。”
老板见曾局长跟王雪娇说说笑笑,问道:“原来你们也认识?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曾局长笑呵呵:“她还是我介绍过来的呢,要是说了,你肯定不肯收钱,你是开门做生意的,要是总不收,日子怎么过?”
老板与曾局长和莫正祥说过去,聊现在,十分快乐。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王雪娇悲伤地转身回到靶场,继续练枪,一枪一枪,没有一枪中十环,好气啊。
人和狗的悲欢也不相通,轩辕狗剩从一堆枪里扒出了那把被标记的枪,兴冲冲地叼去给王雪娇邀功,半块猪肉脯就让快乐小狗的尾巴摇出了残影。
每日计划的练习时间结束了,沾了一身硝烟味的王雪娇活动了一下胳膊,收好枪和子弹。
轩辕狗剩扑她的脚,想再吃一点猪肉脯,被王雪娇拒绝了,她冷漠地伸出一根手指:“还差一颗子弹,没找着,没有肉脯。”
丧心病狂的老板把那颗子弹藏到了马桶的水箱里面,在水里,什么气味儿都没了,自古以来,逃犯进了河流,狗都只能停下脚步。
轩辕狗剩全无头绪的在射击俱乐部里到处乱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雪娇觉得在它脸上看到了茫然无措,她几乎要心软。
忽然,它半路转弯,欢脱地狂奔向门口,兴奋地“汪汪”叫。
进门的是张英山,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包,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轩辕狗剩,追在它身后的王雪娇,还有一众熟人。
“你怎么来了?”王雪娇十分惊讶,她顺手拎起轩辕狗剩:“任务没执行完就想着吃,猪肉脯撤回。”
轩辕狗剩:“呜”
张英山伸手摸了摸郁闷小狗的脑袋:“我来给朋友扫墓,听说这边有个打靶的地方,顺便来看看,这么多人,那我先”
王雪娇拉着他往户外靶场走:“来都来了,让我看看你打得怎么样。”
轩辕狗剩在两人之间蹦来跳去,开心非常。
张英山也是单手持枪,连续几发速射,二十米静止靶的平均成绩在9.5环左右。
王雪娇收枪的时候,突发奇想,让轩辕狗剩闻了闻枪的味道,然后指向靶场:“来,把这把枪射出去的子弹头都找回来。”
轩辕狗剩径直跑向张英山,猛猛一口咬住张英山的裤脚,用力把他往王雪娇身边拖。
张英山哭笑不得:“你对它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腿这么短,智商再不高一点,以后可怎么办!”
“它就是一只小狗嘛,健康快乐就好啦,是不是,狗剩剩?”张英山蹲下身子,伸出手,轩辕狗剩伸出右前爪,张英山轻轻抓住,握了握。
“吱嘎”,门又开了,这次来了六个人,终于不再是熟悉的面孔,他们进门就嚷嚷:
“老板,今天有飞碟打吗?”
“有。”
飞碟打靶是本俱乐部最贵的一个项目。
不怎么玩的人打飞碟,什么时候开枪都有可能,整个场子都会子弹乱飞。
为了安全考虑着想,如果有人要打飞碟,整个户外草坪都要清空,只留这一拨人。
飞碟钱、子弹钱,再加上整个场地的包场费,那价格,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不过看这几个人都穿着黑色或褐色的皮衣,全身上下都透着那么一股暴发户的味道。
现在的暴发户,那可真不知道到底有多暴发,可能一车子弹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