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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片营帐中。

等皓月当空,秦曜才踏着夜色回来了,营中除了火堆中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外,就只有巡逻的脚步声。

呼————

秦曜长舒一口气,又躲过一天。

就算他精力旺盛,一天奔波下来也免不得疲倦,他打了个哈欠,完全无视营帐门口守着的两个亲兵的挤眉弄眼,直接掀帘子进去了。

无论何时,秦曜都没少过警惕心,脚步一踏进去,他就感觉他住的地方来过人。

重要的军情都会由专人看守,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将领们都不会将作战计划一类的带回自己住的地方,秦曜也一样。

他所住的营帐中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依然不妨碍他在自己的私人领域被入侵后感到由衷的不爽。

秦曜的营帐内陈设简单,家具的摆放一览无余,他脸上带着点怒意绕过外侧的遮挡,想看看有没有更多的地方被动过。

但一绕过屏风,他伸进去的脚便向后一旋————

“站住。”

熟悉的声音从他桌边的椅子旁传来,平静冷淡,“今天你要是走出这个营帐,我们就一拍两散。”

已经转过身的秦曜又默默旋了回来,他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的:“小宴”

“当不得小将军这么亲密的称呼。”秦曜听到军师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不高兴,“您还打算躲我多久?”

“如果瞧不上我为悬霜军出谋划策,大可直言,不必这样躲躲闪闪。”秦曜听到向他走过来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张纸被塞到他怀里,“我并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

刚刚还说着秦曜要是走出去就一拍两散的人与他擦肩而过,空气中浮现着幽幽的冷梅香,秦曜却没有一点心猿意马,因为他余光只是扫了一点那张纸上的字便被吓了一跳———竟然是一封请辞书!

他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要离开的人:“别走!”

他听到一声冷笑。

随后纤长的手指搭在他的手上,一点点拽出自己的衣袖:“松开。”

好听的声音里带了三分怒气:“我说松开!”

“我不!”秦曜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段时间没由来的躲避将人彻底惹恼了,想想也是,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被他避如蛇蝎,是个人都要生气,“小宴我知道错了!”

他鼓足勇气与人对视,这才看清了他的表情,盛怒的神色含在眉梢眼角,如果说军师平时是朵馥郁漂亮的花,此时花儿就带了刺。

“你听我解释!”

袖子被他死死拽着抽不出来,军师怒极反笑:“行,洗耳恭听。”

秦曜张了张嘴,却哑了声。

他要怎么说?

说他和小军师是朋友,但他馋朋友身子?说他一看到小军师就满脑子不正经的东西?说他想去掐小军师的腰,听他喘/息?

———这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偏偏此时他这副哑口无言的模样落在军师眼里不亚于火上浇油:“呵,秦小将军连随便编个理由敷衍我都不愿意?”

“我真的知道错了!小宴我、我———”秦曜一连我了几声也没能想出什么靠谱理由,最后急得揽住人的腰直接将人扛起来,走进里面搁在柔软的床铺上,“你先冷静一点!”

他双手按着人的肩膀,生怕人跑了,脸上急得直冒汗。

20863:【秦曜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难言之隐也不是他这样干的理由。]宴明在意识里冷笑,[这次不把他给吓住了,以后有问题都这么逃避,我任务还做不做了?]

[问题可以说出来一起解决,有不想说的秘密也可以直接拒绝谈论,而不是躲着我。]

秦曜弯着腰,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两个人的脸隔得极近,几乎能感觉到双方呼出的气流,宴明抬眼看他:“解释。”

秦曜脸上冒的汗更多了,急得脸通红:“我、我我不是有意躲着你的!”

到底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