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要怎么做。
最后她勉强平复过来,想着最起码,还是要先将黎无回送进酒店内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时隔好几年,她再次看见冯鱼。
当时,冯鱼急匆匆地从电梯口赶下来,结果看到她们两个说好要离婚的人在下面手牵着手,愣怔了好一会。
其实也算不上是手牵着手。
只是黎无回紧紧抓着邱一燃的手腕——可能这样看上去很像有一方被强迫,再加上邱一燃浑身湿透,仿佛是被绑架。
冯鱼沉默很久,抿着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眼黎无回,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最终还是做了一件我一直以为你会做的事情。”
邱一燃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冯鱼这是什么意思。
但她是自愿的。
她好像很习惯被黎无回这样抓着,没有抗拒,只有担忧和不知所措。
听到冯鱼这么说。
黎无回紧了紧邱一燃的手腕,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她突然之间说不了话。”邱一燃有些不安地作出解释。
冯鱼呆怔一秒。
看了眼头发濡湿的黎无回,微微皱眉,但好像没有太多惊讶,“你又情绪激动了?”
“又”。
邱一燃有些艰难地问,“什么意思?”
黎无回却对此感到不悦。她紧了紧邱一燃的手腕,也淡淡地看了眼冯鱼。
冯鱼马上开口解释,“之前是发生过类似的状况。”
下一秒与黎无回对视,又被迫补充,“但只是偶尔。”
邱一燃沉默。
她不知道偶尔是只发生过一次,还是两次,或者是很多次。
她抿着自己苍白的唇,有些艰难地开口,“那现在要怎么办?”
“现在?”冯鱼叹了口气,再次注意到这两个人的窘状,
“现在你们两个先跟我上楼换件衣服吧,只要不生病,什么话都好说。”
冯鱼说的话的确在理。
当务之急,她们得先换下湿透的衣服。
又因为黎无回似乎受到很多惊吓,始终不肯放开邱一燃的手。
于是她们回到的,是被登记在邱一燃名下的套房。
冯鱼没有跟过来。
她不知道从哪里为黎无回找了身衣服,送过来的时候,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唇,却看到像水鬼一般缠在邱一燃影子后面的黎无回。
冯鱼没有办法地叹了口气,对仍旧有些茫然的邱一燃说,
“她这种情况不算严重,你不要多担心。但是,等下你能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吗?”
邱一燃愣怔。
“我下午还有事要忙,还要联系她的经纪人,看看报警能不能把那个疯子抓到。”冯鱼及时解释,
“她这个状态也不太好,一个人的话,我不太放心。”
“虽然你们……”
冯鱼说到这里,被黎无回冷冷盯了一眼,咳嗽一声,接下来的话也有些含糊,“虽然那个什么,但毕竟情况紧急。”
说着,她冲邱一燃笑了下,“邱一燃,你人那么好,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吧?”
话已经说到邱一燃无法拒绝的份上。其实她也没打算拒绝,她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听到冯鱼说,要带黎无回去看心理医生。
又是一件她并不知晓的事。
但这件事并没有让她有多少意外——黎无回独自生活在巴黎,一路艰辛,登上顶峰,期间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头,需要与心理医生定期会面疗愈精神状况,也情有可原。
“好。”邱一燃答应下来,“我会的。”
冯鱼松了口气。
把准备好的衣物递过来,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又多说一句,“既然是你,那我就放心了。”
黎无回皱了皱眉。
她很不喜欢冯鱼的多嘴,把她说得很不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