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模一样。

凌夕问道:“只有你和西奥多在家吗?”

“是啊,”阿米莉亚红着眼眶点头。

凌夕觉得有些疑惑,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沃德先生走了出来,他的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带着歉意道:“我很抱歉,抢救失败。”

闻言,阿米莉亚冲了过去抓住了沃德医生的手臂,“怎么可能!我抢救他的时候,他还在呼吸!这不可能!”

“缺氧导致他的大脑产生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我很遗憾,但是我没能挽救他的生命。”

不仅身为母亲的阿米莉亚不能接受这个噩耗,连凌夕的眼眶都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那个看着她会害羞地笑笑,会用小手握着她手指的孩子,就这么走了吗?

控制了一下情绪,凌夕问沃德医生,“西奥多的死因确定了吗?”

既然西奥多已经死了,她一定要替他找到凶手。

沃德医生看了眼凌夕,摇了摇头。

凌夕心下一沉。

在协助阿米莉亚和罗德处理西奥多的后事时,凌夕突然发现阿米莉亚的手上有几道红痕。

那个角度和深度,很像是被抓伤。

只是阿米莉亚一直在哭,凌夕也没找到机会询问是怎么回事。

等到终于空闲下来,凌夕去了沃德医生的办公室。

沃德医生起身迎接凌夕,然后对她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西奥多的事情。你还记得我的朋友凯尔森吗?”

“记得,”凌夕当然记得那位医学检查员。

“在西奥多今天被送来抢救之前,他将一份资料送给了我。或许,你可以看看。”

说着,沃德医生把一沓资料递给了凌夕。

凌夕接过资料,一张一张地翻阅。

这些资料其实都是病例,而病例的主人是一名叫“洛兰”的小姑娘。

从厚厚的一沓资料来看,这名小姑娘竟然前后入院多达18次,而且都是因为突然的呼吸中止。

凌夕翻到最后的死亡证明,已经猜出了这个小姑娘是谁,她应该就是阿米莉亚的第一个孩子。

而她的经历几乎就是西奥多的翻版。

“凯尔森花了很多时间,才从不同的医院调出了洛兰的病例,”沃德医生解释了这些病例的来源,“我想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上面的一句话——入院前,孩子的母亲阿米莉亚已对其进行了抢救。”

是的,几乎每一张病例上都有这句话。

“凯尔森说,包括西奥多在内,每一次孩子发病时,都只有母亲阿米莉亚在场。而且,都是由于呼吸骤停导致的昏厥,这一切真的有那么巧合吗?”

凌夕想起阿米莉亚哭泣的脸,蹙眉问道:“两个孩子都发生同样的症状,有没有可能是遗传性的疾病?”

沃德医生道:“西奥多死亡时,眼底有异常出血。我在他的脸上发现了几道抓痕,看角度应该是他自己抓破的。而我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阿米莉亚的手上也有几道抓痕。”

凌夕立刻想了起来,她刚刚也注意到了。

只是,阿米莉亚身为西奥多的亲生母亲,她为什么要杀死西奥多?

太匪夷所思了。

这一点沃德医生也没有办法解释。

在离开沃德医生的办公室后,凌夕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别墅。

傅锦玉从园丁口中听说凌夕去了医院,见她回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西奥多死了,沃德医生怀疑凶手是阿米莉亚。”

简短的一句话,信息量巨大。

但傅锦玉却并不如凌夕想象的那么震惊,“如果是她做的,那并不意外。”

见凌夕疑惑地看向自己,傅锦玉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心理疾病,叫做‘代理孟乔森综合征’?”

凌夕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傅锦玉解释道:“‘代理孟乔森综合征’是指儿童的护理者,持续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