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做梦,但是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天亮了。

只是比较尴尬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傅锦玉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覆在身后的躯体温暖柔软,带着馨香,但是姿势却非常霸道,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凌夕掰了掰腰间的手臂,没掰动,只好喊道:“傅锦玉,你快放开我,我尿急。”

早就醒了,但是装睡的傅锦玉:“……”

松开手,傅锦玉看着凌夕火急火燎地跳下床,然后蹬蹬蹬地往卫生间跑去。

她无奈地笑了起来,觉得想要看凌夕害羞的自己果然是脑子不太清醒。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卫生间里,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凌夕,一边洗手,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纠结。

不就是抱一下吗?凌夕,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一大早上,戴伦船长就把两人叫了过去,询问昨天调查的进度。

傅锦玉如实将调查出来的线索一一讲了出来。

戴伦船长听完后,直接吩咐大副,“把珍妮弗叫来。”

珍妮弗被带来时,吓得浑身发抖。

凌夕觉得有些奇怪,但傅锦玉示意她不要多问。

戴伦船长让人给珍妮弗拿了一把椅子,语气和缓中带着威严:“一会儿警官问你的所有问题,都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听懂了吗?”

珍妮弗不敢抬头,小声道:“听,听懂了。”

戴伦船长看向傅锦玉,“问吧。”

傅锦玉直接问道:“昨天13点半,你离开餐厅后去了哪里?”

珍妮弗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吸烟室。”

吸烟室?那不是凯莱布昨天去过的地方?而且时间也差不多。

“你去吸烟室做什么?”

“找一个人。”

“谁?”

“凯莱布先生。”

“你们说了什么?”

问到这个问题时,珍妮弗沉默了下来,半天后回道:“一点私事。”

傅锦玉继续问道:“什么私事,可以详细说说吗?”

珍妮弗又闭上了嘴,不肯开口。

这时,戴伦船长对一旁的大副道:“杰弗里,带珍妮弗去冷静冷静,等她想起来私事是什么,再放她出来。”

“好的,船长。”

大副杰弗里让几个船员把珍妮弗带走。

虽然凌夕怀疑珍妮弗是凶手,但这明显就是非法拘禁。她刚要出言阻止,被傅锦玉拦了下来。

凌夕心情不免焦躁,但是仍然按捺住没有吭声。

珍妮弗被带走后,戴伦船长对两人道:“你们先回去吧,等到珍妮弗交代了,我会通知你们。”

傅锦玉与他对视几秒,才缓缓道:“好。”

回去的路上,凌夕终于忍不住道:“戴伦船长没有权利限制珍妮弗的人身自由。”

“我知道,”傅锦玉安抚地拍了拍凌夕的背,然后道:“但是我们不能和他正面冲突。”

凌夕知道傅锦玉的意思。

在这艘船上,戴伦船长具有绝对的权威。得罪他,不是明智之举。

“那怎么办?等珍妮弗交代吗?”凌夕问道。

说实话,凌夕对戴伦船长并不信任。

按照常理推断,做为船长他并不希望自己船上出现命案,而且凶手还是自己的员工。

所以,他会不会把珍妮弗带走以后,想办法替她脱罪?

傅锦玉心中也有此忧虑,只是她比凌夕想的更多,“我们去找甲醇。”

既然珍妮弗是第一嫌疑人,那么就应该先去调查她的工作场所和居住场所。

所以,傅锦玉和凌夕又来到了餐厅。

工作人员告诉两人,珍妮弗一般是在就餐区接待客人,但是偶尔需要帮忙打扫一下后厨的卫生。

在餐厅的就餐区,凌夕和傅锦玉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于是来到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