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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人浑身一僵,过一会,扭过头,气急败坏:“你不就是有老婆吗,有什么好炫耀的,我迟早也会有。”

抓着小兔气呼呼走了。

落羽:他又发什么神经。

没记错的话,落尘之前还嘲笑他热衷参加宴会,整天想结婚呢。

晚饭后,落羽推开裴源房门。

裴源自被释放从荒星回来后,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落羽已大约猜出七八分。

月荷为什么阻止他查父亲的案子,甚至有极大参与到父亲案子中的嫌疑,是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是知情者。

和父亲兴许还是合作者。

父亲母亲和毫无芥蒂,感情如初。

母亲给他和落尘的解释是,当年的事已经释怀。

不过落羽想,如果父亲的案子从头到尾都是设计,那父亲所谓忘不掉的情人为何不能是设计。

谎言或许可以掩盖事实,但他的眼睛,他的心会看。

貌合神离的夫妻不是那样。

看到落羽进来,裴源放下手中的文件。

落羽撑着腰,在书桌前坐下:“父亲不久后就会恢复任职了吧。”

对自己亲生儿子,裴源没有过多隐瞒:“还有段时间。”

裴源对于落羽而言,既慈也严。

他对家人足够关心体贴。

但对待国事,只要有一点不方便和家人透露的地方,他一句不会多说。

有时候上将们共同商议的变动,家里其他人还是从新闻上才得知。

如果想和他打听内部机密,他会立刻冷脸。

落羽有些忐忑,不过迟早都会面对的话,他不介意提前表态。

“父亲会是陛下钳制上将的新势力吗?”落羽攥紧衣服。

裴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办?你要回来裴家吗?”

落羽略窘,又毫不犹豫:“我当然……当然会和上将一边。”

裴源不意外般,微扬起唇。

落羽不自在说:“父亲做了十几年上将,从小也跟在奶奶身边出入官场,耳濡目染。”

“父亲应当很清楚如今帝国阶级固化严重,贵族区以权谋私,挤压其他区生存空间。在保护伞的庇护下,甚至omega都能被自由买卖,长此以往迟早会出问题。”

“月荷是在努力改变这种现状。”

裴源笑道:“孩子,原来你不止是向我表态,还想劝服我。”

“看来你母亲说的没错,你跟月荷感情很不错。”

落羽脸红,辩解说和感情有什么关系。

裴源说:“说实话这次计划,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让你以叛国罪之后的身份同月荷结婚……”

裴源露出微微歉意,目光放空,短暂陷入回忆:“那时候也是料定了以月荷上将的为人,她会同意和你的婚事。”

落羽垂着眼帘,攥紧手心。

那时候就料定了。

那时候就料定月荷不会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料定她有一颗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热忱柔软的心。

将她的善良作为令她妥协受牵制的突破口。

得知裴家的败落是局时,落羽都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此时却真实地为月荷感到心酸和气愤。

看儿子生气了,裴源慌起来。

刚回家时,他还想怎么面对两个儿子的愤怒和质问。

然而事实是,落尘这个从来不爱在政事上多动一点脑子的压根没意识到不对劲,欢喜雀跃一家人能够重聚。

还说幸好裴源对帝国忠心可鉴,没有真叛国,老天显灵让他们重新过回好日子。

落羽倒察觉出了猫腻,却没说什么,表示很高兴他这个父亲回家。

他回来有几天了,好端端的,落羽又怨起他来了?

裴源不再卖关子,破例提前表明自己态度试图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