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餐食上。
花白堇握住了蔺明易的手:“还要继续吗?”
“往后不一定还能寻到这么好的时机。”
花白堇紧抿着双唇,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人,此时脸色阴沉,连掌心的力度都抑制不住地一点点收拢:“在我醒来前,不可再这般胡闹。”
他盯着蔺明易看了许久,没有得到对方肯定的大夫,沉默了几秒后,终是拧不过对方,便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瓷瓶塞入蔺明易的手中。
“实在需要动武,便将同时服下两粒药丸,切不可多用,知道了吗?”
蔺明易将两个小瓷瓶收入了挂在腰间的香囊里。
花白堇摸出一粒药丸服下。
蔺明易才坐在桌案边,开始享用早膳。
半个时辰后,副将按照约定的时限来到蔺明易的军帐中商谈后续的安排,一进门就见蔺明易伏在桌案边吐血不止。
一时间营帐内大乱。
听见动静的蔺则安,掀开门帘看着一地的猩红也吓傻了眼。
就连军医背着木箱擦过他肩膀时,他仍没有回过神来。
“将军这是中毒了。”说着军医再低头闻了闻未喝完的粥水,又在桌案上发现了一些残留的白色粉末,顿时间脸色大变:“有人在这粥水里下了断肠散!”
蔺则安听见断肠散三个字,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不等副将分出神来招呼他,他便已经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军帐。
帐内,军医让人赶忙把蔺明易扶到榻上,又是为蔺明易施针,又是让人快马加鞭去王宫请宫中的大夫来诊治。
整个军营内因蔺明易中毒的事人仰马翻。
还有人在找跟随蔺明易身边的花大夫。
副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花大夫人呢?他最了解将军的身体。”
“我们今日一直没见花大夫回来。”
“他天还没亮的时候,与将军一同离开的军营,朝着与蔺家军相反的方向去采药了,你们顺着那条路去找,见到花大夫,务必快马加鞭匠人带回来。”
“是。”
军中几队人马已经去林内寻找花白堇的下落。
帐内,军医一直用银针帮蔺明易排除身体里的毒素,蔺明易伏在榻边吐了几口血,脸色灰白,躺在榻上时,呼吸仿若随时会停止。
军医时不时询问宫里的医师什么时候过来,一直陪在蔺明易身边的花神医现在有消息了吗?
天色擦黑。
摄政王带着宫中数十名医师快马加鞭赶到了蔺明易他们驻扎的营帐。
陆文宣下马直接带着一众被马匹颠得面色苍白的大夫进了蔺明易所在的军帐。
地上的血还没有清理,刺目的暗红色,看得陆文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慌忙赶到了蔺明易的身边。
榻上的人,脸上血色全无,双唇淡紫,除了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陆文宣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摄政王,有人在将军的吃食里下了断肠散。”
陆文宣听见断肠散三个字时,若不是有身旁的阉官扶着,恐怕此时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查!给我好好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毒,本王要将此人挫骨扬灰!”
陆文宣双唇紧绷成一条线,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慌乱的心绪慢慢镇定下来,环视了一周后,冷声道:
“那个花白堇呢?”
“花大夫今早去采药,便没了踪迹,卑职已经派人去林中寻找花大夫的下落了,想来用不了多时,便会有消息。”
陆文宣阴沉着脸:“那大夫说不定就是敌军安插在明易身边的细作,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话音刚落。
外面就有兵士大喊道:“花大夫找到了。”
陆文宣掀开门帘正打算上前兴师问罪,眼见花白堇是被兵士抬着回来的,脸色苍白,身上还有多处伤口。
“来人,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