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少爷,将军他重伤刚醒受不得寒气,还请二少爷要跪就往后再退几步,别冻伤了将军。”
是人话吗?
蔺则安的近身仆从秋松已经气得瞪大了双眼。
“大少爷,我家公子身子骨从小就弱,你不心疼就算了,怎能容得府中的小厮来作践他,可怜我家公子刚失去了父亲,姑爷又被宫里的人给提走了,而今都生死未卜,大少爷是想要逼死我家公子吗?”
秋松说着赶忙拿着披风把蔺则安护在怀里。
蔺则安面色苍白,干裂的双唇,身体往秋松怀里一倒,嘴里还喃喃念着哥。
“公子!来人啊!二公子昏过去了!”秋松搂着蔺则安大喊。
蔺明易这才开口道:“泼醒他。”
秋松吓得赶忙把蔺则安护在怀里,哭喊道:“大少爷,公子是你的弟弟,别人糟践他,看不起他,怎么连你也不心疼他!”
话音刚落,刚打上来的井水泼在主仆二人的身上,刺骨的寒意刺激得蔺则安猛地坐起身来。
这时蔺明易才强撑着站起身来在长云的搀扶下,走下台阶。
蔺则安缩在秋松的怀里瑟瑟发抖,看着蔺明易的冷厉的目光连话都不敢再说。
蔺明易抬脚狠狠踹向蔺则安胸口。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把蔺则安踹翻在了雪地里。
他踩上蔺则安的脖颈:“商国违反盟约,战备图丢失,导致父亲战死沙场,而今父亲尸骨未寒,你就为敌国质子求情。”
他说着,脚上的力度不断加重,似恨不得碾碎蔺则安的咽喉。
蔺则安躺在地上喘不过气来,手无力地捶打着蔺明易的脚背,一张脸已经憋得由紫变红。
秋松赶忙爬到蔺则安身边磕头求情道:“大少爷,二公子是你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
蔺明易扒出侍从的佩剑架在秋松的脖颈上。
秋松是蔺家买回来的奴隶,是可以随意打杀的,此时冷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任由他再是个忠心护主的,也不敢再多嘴半句。
蔺明易将刀刃往秋松喉头上一压,吓得秋松尿了出来。
臊臭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蔺则安已经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在蔺明易的脚下咽过气去。
长云靠近蔺明易身边低声道:“少爷,老爷刚走,丧期还未定下,若外面传出少爷杀死胞弟,会惹来非议的。”
他沉默了片刻,松开了脚。
能喘过气来的蔺则安按住红肿的脖颈发出猛烈的咳喘声。
许久那双带着泪的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蔺明易,说话声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哥,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蔺明易没有理会蔺则安的质问,朝着秋松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拖下去军棍三十。”
“是。”
两个随从点头。
拖着满脸惊恐的秋松离开,秋松挣扎求饶,大喊着二少救命。
听得蔺则安心里难受。
蔺则安抓住蔺明易的脚踝苦苦哀求道:“哥,你不肯救丞川我自己想办法,可父亲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身边的人给除掉,不怕被人非议吗?”
“蔺家可以有个残废了的二少爷。”
蔺则安心中一惊赶忙将手抽回,看着蔺明易的背影时,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他身边服侍的小丫鬟们赶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双眼盯着蔺明易关上的房门,喃喃道:“他不是我哥,不是,哥从不会这样对我。”
小丫鬟搀着蔺则安离开,一个个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轻。
毕竟原先的蔺明易最疼的就是这个弟弟。
母亲生下他们第二年,就因疾病离世,蔺则安从小身体不好,文武都不算出挑,唯一值得夸耀的就是父母留下的好皮相。
可兄弟长得一样,蔺明易眼角的泪痣更添韵味。
明明是双胞胎兄弟,看着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