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肚子上,怎么会有个奇怪的花纹?
雪辞愣愣的,像是以为自己得了怪病,鼻尖一酸。
可他无暇顾及这个。
陆泯吃得很凶。
一个技术宅,看着高高瘦瘦,身上全是结实的肌肉,力气大得很。
雪辞猛地睁大眼睛,瞳孔失焦。
小身板哆嗦着。
可怜坏了。
等恢复点意识后,他来不及思考肚子上那个花纹,忿忿朝罪魁祸首看去。
陆泯的卷发、脸上、嘴上……乱七八糟的。
雪辞尴尬地蜷缩起来,用被子盖住膝盖。
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是你不睡觉,非要那样……我、我才……”
他吸了吸鼻子,嗓音里都是羞耻的哭腔。
“小辞。”陆泯将碍事的头发拢到脑后,他现在鼻腔里都是雪辞的味道,好甜,爽死了。
还有刚才雪辞的表情,他全都看到了。
“我以后都会这样让你舒服。”
“……”
雪辞气得不想跟对方说话了,可看到陆泯那张被弄脏的脸,又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还耍小脾气。
他催着陆泯去浴室把脸洗干净。
陆泯顺手把被弄脏的床单和衣服卷好拿去洗掉。
余韵尚存,雪辞眉间略微失神,唇瓣边缘都被亲肿了,尽管被陆泯用湿毛巾将脏污的地方擦了一遍,还是黏腻得很。
休息片刻,恢复好力气,雪辞想到了肚子上颜色妖异的花纹。
他掀起衣服,发现上面洁白无暇,什么痕迹都没有。
看花眼了吗?
雪辞问了11。
11应该是被关进了小黑屋里,暂时没回应。
雪辞很自然地想起碎片,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已经开始依赖对方。
但他刚被陆泯……那样,碎片估计又要说一些奇怪的话。
等11出来再说吧。
雪辞出门去了浴室。
楼下的挂钟此时正好响起。
浴室里,陆泯不在,应该是去阳台晾衣服了。
雪辞洗完澡出来后,楼下突然传来了拉小提琴的声音。
雪辞对音乐不太了解,可对方弹奏的节奏很紧凑,听起来水平很高。
这种时候会是谁在楼下?
沉吟片刻,秦洲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男生似乎还没睡,表情清醒,视线在雪辞身上快速略了一圈就移开:“楼下什么动静?”
“有人拉小提琴。”
两人决定去楼下看看。
雪辞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看到一席长裙的优雅女人时,却还是诧异不已。
女人跟韦斯特夫人年轻时长得很像,年龄和装扮稍微要大一些。
她穿着优雅的晚礼服,头发挽起,脚上却是一双拖鞋。
女人也注意到他们,笑道:“都是新来的吗?”
雪辞和秦洲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韦斯特夫人的女儿。
看来确实跟他想得差不多,母女俩大概都遭到了毒手,此时变成鬼魂飘会这里。
“我叫珍妮。”
珍妮很热情,向两个年轻男生询问了名字,又重新开始拉小提琴。
一曲完毕,珍妮将小提琴放回盒子里。
雪辞看了眼——是韦斯特夫人获奖后挂在墙上的那套。
他当时看到盒子很旧,以为小提琴已经受潮不能用了,结果里面还维持得很新。
“好久没弹,手法都生疏了。”珍妮叹口气,“你们觉得呢?”
雪辞称赞:“我不是很懂,但我觉得您很厉害。”
珍妮释怀一般笑了笑,将藏在沙发边上的兔子抱出来。
母女俩似乎对院子里的兔子都很亲近,她抚摸着兔子柔软的毛发,将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