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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了!

雪辞耷着脸,凶巴巴将笔扔到书上,随后将脸埋在胳膊里,鼻尖一酸,眼泪汪汪跟自己怄气。

“雪辞?”

听到有人喊他,雪辞抬起脸。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还沁了泪,睫毛黏黏湿湿。

是怎么看,怎么委屈。

蒋澍还从来没见过雪辞这副表情,怔愣两秒,缓过神来,立刻凑到雪辞身边:“怎么了?谁欺负了吗?”

雪辞本不好意思开口,可蒋澍温柔的语气像是雪中送炭,他也顾不上面子了,吸了吸鼻子,将作业本摊到他面前:“它。”

一个字,蒋澍的心脏像是被猫挠了下。

他压住想看雪辞哭得更厉害、帮忙舔掉眼泪的念头,面上一本正经地将题目解出来。

雪辞认真看完后,小脸皱变了形。

眼泪就这么砸下来。

“这么简单我都没想到……”

他比刚才还要委屈,一言不发拿起笔。

小脸倔强又可怜。

想干哭。

蒋澍呼吸紊乱,被雪辞瞥了眼后,浑身都涌起一股热意。

“你是不是想嘲笑我?”

雪辞见蒋澍一直盯着自己,没精打采道:“想笑就笑吧。”

“我笑你干什么?”蒋澍背地里也在观察雪辞的一举一动,“你最近是不是还要参加学生会的活动?我跟现在的主席认识,他们说还缺一位画插画的同学,有0.6学分,你愿意参加吗?”

一般活动也就0.2分,如果能顺利得到0.6分的话,这学期都不用参加其他活动了。

雪辞立刻道:“我画画很可以的。”

“嗯,我知道你很厉害。”蒋澍语气认真,从书包里拿了一张湿巾给他,“先擦擦脸,小花猫。”

雪辞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称呼都多亲密暧昧,他把作业写完后就跟蒋澍去学生会报名了。

插画很简单,需要画一副宣传画。

雪辞接下了这个任务。

蒋澍:“这应该要花好几个小时,我陪你吧。”

雪辞刚点头,手机就响起来。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肯定是傅炀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些保镖看到了他跟蒋澍待在一起。

雪辞心生不满,将今天那点怨气都归在了傅炀身上。他将手机静音,跟着负责活动的同学去活动室拿画笔。

蒋澍挨着他走:“不接电话没事吗?是……你那位打来的吧。”

雪辞表情不太高兴:“没事。”

取来画笔,他跟蒋澍待在活动室里忙了一晚上,临近十点终于完成了。

雪辞疲惫地舒口气,背着书包回宿舍。

宿舍的灯开着,几个室友应该都已经回来了。

雪辞拧开门,屋里却没有三个室友,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他的座位上等着他。

此时正朝他这边看,眼眸深邃,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雪辞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蜷了下。

跟傅炀熟了以后,他知道对方就是个纸老虎,仗着被宠也渐渐不怕对方。

可现在,他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跟男人见面的时候。

浑身都散着冷漠的气场,眼眸深邃,像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野兽。

宿舍很安静。

傅炀突然起身,朝他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侧身关上了宿舍门。

锁门的声音让雪辞腿发软。

他装作若无其事,镇定道:“你……怎么来宿舍了?”

“半个月没见,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傅炀的语气阴沉沉的,“五天没主动联系我。”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

“宋雪辞,你很可以。”

像是小动物察觉到危险,雪辞盯着自己的脚尖,可还是被盯着头皮发麻。他被迫抬起脸:“我室友……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