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景樾,阿姨好像很生气,不会有事吧?”
“没事。”
话音刚落,谭月玲的电话催命般打了进来。
“景樾,这事你先自己解决一下,解决不了再找我,先挂了啊。”
景樾盯着振动不停的手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接起电话。
谭月玲上来就是命令:“景樾,你赶紧给我滚回家!”
多日来的压力令景樾疲惫不堪,他按了按涨痛的眉心,道:“您先别生气,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跟您说,您跟爸先去睡觉。”
“我睡觉?”谭月玲不可思议道:“我跟你爸怎么睡得着?儿子结婚了!连我们这当爸当妈的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睡得着?”
“景樾,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还不回来,我就报警!”留下一句威胁,谭月玲直接挂断电话。
舟城暑气正盛,景樾刚出门便闷了一身汗,他脱掉外套钻进车里,驶上海岸公路。
他没在意谭月玲的威胁,而是驱车去了人民医院。
季回还在睡,景樾在门口看了眼,缠绕整个脖颈的厚纱布已经拆去,只在腺体处贴了张薄薄的医用无菌敷贴。
他安安静静趴在床上,手中虚虚握着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在等待景樾回复的过程中睡着的。
景樾掏出手机,前不久季回发来消息,小心翼翼问他是不是在忙。
他想了想,打下一行字发过去。
【圣诞树:忘记说了,今天飞英国,刚刚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