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个小包,他连忙松手,小声道:“我住e区。”
e区,还要再走两条街。
景樾没抱怨,而是掉头,“走吧。”
景樾步子迈得大,季回要跟上有些吃力,已经穿戴一整天的假肢带来些钝痛,让他走路不自主颠跛起来。
他咬咬牙,一声不吭闷头前行。
手肘突然被人握住,一股力量在将他往上抬,景樾贴近,淡淡的酒味钻进鼻腔。
“伤得很严重?”
季回已经习惯了这双假肢会偶尔带来不适感,他摇头:“不是很严重。”
景樾没再问,也没松手,将季回一路搀扶回房间门口。
密码锁轻轻弹婻沨开,露出极小的门缝。
景樾本以为可以嗅到来自季回的甜葡萄信息素,可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浓烈的玫瑰香气。
味道刺鼻,像是某个玫瑰alpha的信息素,景樾脸色一沉,手掌按在门板上,不由分说把门开到最大。
并不是什么alpha,而是一束真正的玫瑰,有几株已经完全死去,花苞从茎叶摔落,一瓣瓣散在地板上。
季回突然攥紧双手,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
他把这束昨晚才带回来的红玫瑰给忘了。
紧张之余,他又无比庆幸,幸好没在卡片上写景樾的名字。
景樾往玄关迈了一步,整个房间便尽收眼底。
简约统一的灰白家装,只有那束玫瑰像是突然出现在素描画上的大红油彩,异常灿烂,扎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