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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回来我就跟他说,叫他把这些都推翻重建。”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地方不错,按照南夏人的说法,就是风水好,”格西懒洋洋地说道,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中猫儿的脊背,“只是外面都打得昏天黑地了,他不把图纸交出来,还有闲心折腾这些,看来是有恃无恐啊。”

“你说,我是不是太宽纵他了呢?”

管家不敢接话,只好赔笑。

格西又瞥了他一眼:“我把你派到他身边,可不是叫你给他当老妈子的,说说看,他最近和南边可有什么联系?”

“这个……”

见管家犹豫,格西原本不甚在意的表情微微一变。

“真的有?”

他直起身,冷声质问道。

兴许是周身骤然变化的气场吓到了怀中的猫儿,它尖利地喵呜一声,在格西手背上狠狠挠了一记,动作飞快地窜了下去,只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格西在管家胆战心惊的目光中,盯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背,忽地笑道:“果然,有些玩意儿,就是养不熟。”

“说说吧,他都给那边写了什么?”

他接过管家递来的帕子按在手背上,任由鲜血染红了丝帕,又恢复了方才那一副懒怠的表情,但眼神却不复来时的温度,浅色的瞳孔犹如一双毒蛇般盯着管家,似笑非笑地问道。

管家浑身发凉,战战兢兢地复述了一遍信中的内容,不敢有半个字欺瞒。

眼前这位大人,可是在陛下昏迷后,第一时间率人封锁宫廷,当场杀了几十位贵族高官的狠角色!

这几日,屹国都城人人自危。

太阳升起后,扒了皮的反对派被游街示众;太阳落山后,那些乞丐和流民被拉到城外的炮场,被神机挫骨扬灰。

这也是身为监视者的管家,对卢及这个囚徒又敬又怕的原因。

一方面是因为格西对他的态度暧昧,言谈举止,都如对待座上宾一样客气,却也从未真正信任过,各种软中带硬威逼利诱,叫他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

另一方面,便是他曾亲眼目睹过,炮场那些“靶子”的惨状。

那次之后,每当看到卢及这么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夏人,握着笔坐在书斋里埋头写写画画,管家总是会回想起那幕血肉碎石横飞的可怖画面,喉咙中涌上一股生理性的反胃。

他在说完后,还以为格西终于耐心耗尽,准备处理卢及了,谁知格西看上去倒还挺高兴的,还反问了他一句:“就这些了吗?没有别的了?”

“……大人,没有了。”

管家不太明白,格西说的“别的”是什么意思。

在他看来,好吃好喝,高官厚禄,美女钱财,格西对卢及几乎是有求必应,但这么多年过去,卢及依然对南夏的故人念念不忘,对格西的态度,却只是比爱答不理好了那么一点点。

就算是再厉害的人才,也该放弃了吧?

“这么多年没写信回去,突然又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知道……”格西哼笑一声,后半句几不可闻。

他显然心情非常不错,还叫守在外面的金甲武士去皇宫里取来最新进贡的南夏茶叶,说等卢先生回来了,叫他尝尝鲜。

虽然北屹与南夏开战,明面上也停了贸易,但两国的商人总有办法暗中运来最好的商品,再送给上层的贵族们挥霍享受。

至于为什么格西能直接大摇大摆地取走皇室贡品,这点在场没人有胆子提问,除非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进宫的人走了,格西闲来无事,便自顾自地在卢及这宅子里逛了起来。

他看得最久的,一个是院子,一个就是卢及待得最久的书斋。

卢及摆在架子上的每一本书,格西都拿下来,飞快地翻了一遍,管家默默地站在旁边,觉得他这番动作不像是好奇,更像在搜查里面有没有夹带别的纸张。

因为这里的每一本书,几乎都是格西大人买给卢及的。

里面的内容,他本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