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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烦请母亲这几日差人好生教导鸯丫头,总不至于真的叫她在宴会上丢了脸,儿子这两日公务繁忙,今夜还要去皇城司当值,委实顾不上鸯丫头那边……”

“你初入皇城司,要好好表现,鸯丫头且交给我,我亲自教导她。”

“母亲受累了。”

徐为舟匆匆用过晚膳,来不及去女儿那边支会一声,便匆匆离开府中,往皇城司那边去了。

*

徐鸯在自己的小院儿里正用着晚膳,抬头瞧见她的贴身女使兰英领着福安堂的女使素心一同走了进来。

素心福了福身子,与她道:“六姑娘安好,老夫人差奴婢过来,请您去福安堂一趟。”

徐鸯咽下口中的饭菜,一双澄澈的眸子便直愣愣地望了过来:“什么事啊?”

“您去了就知道了,”素心望着眼前这位六姑娘,精致娇媚的五官刚好生在一张圆润的鹅蛋小脸上,去了几分妩媚的俗,多了几分清纯的雅,还平添了几分亲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于是笑着补充一句,“是好事。”

徐鸯不好让长辈久等,这便搁下筷子,漱口之后与素心一并去了福安堂。

没想到徐意纾也在,徐鸯福身给老夫人请安后,又喊了一声“五姐姐”,随后便被对方热情地拉过手,与她挨着坐下。

“六妹妹,”徐意纾兴奋道,“祖母说,过两日宫里举办赏花宴,要带着咱们一起去呢。”

“啊?”徐鸯如闻噩耗,淡粉色的唇微张,巴巴望向老夫人,好一会儿才道,“可以不去吗?”她不喜出门,不爱见生人,更遑论这种听起来人就很多的赏花宴。

徐老夫人闻言,炯目微横,不悦道:“你必须去,你五姐姐要在宴会上献舞,届时你也跟着上台,给你五姐姐作伴……”

还要上台?

单是想着那般场景,徐鸯心底便觉一片恐慌,嗫嚅道:“我、我不行,我不去……”

徐老夫人最看不惯她这般小家子气的模样,不容置否道:“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差人去教你宫中礼仪,三日后,我带你们进宫。”

动作粗鲁,吻技生涩,因为她也的确很少这样激进,但是纠缠间,唇齿生津,他不肯示人的那些炽热爱意也不自觉地泄露出来。

一吻作罢,卫崇丢盔卸甲,失魂落魄。

“你不是心甘情愿离开的吗?”徐鸯佯装吃惊地讥讽道,

“那你待会最好也把你的嘴像方才这样守住——不要求我。”

她慢悠悠地把卫崇的衣襟抚平,然后,探了进去。

第 84 章 陆丰(一)

他们从未这么不管不顾过。

或者说,徐鸯从未这么不管不顾过。

她明知自己对卫崇那点少得可怜的爱意其实完全不足以撑起两人的未来,明知自己没有醉,喝得无法自拔的是卫崇而不是她,但仍旧是清醒地、不管不顾地贴近卫崇。

几乎是一反常态地吻着他。

吻过他英挺的鼻梁,潮湿的乱发,还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溢出泪水的眼睑。

中元十九年,先帝骤然病逝。

先帝子嗣不丰,诸子只余六皇子卫崇尚在。遂顺承帝业即位,改年号为永昌。众臣及外姓诸侯皆俯首恭诣。

新帝登基,一切礼仪从简,朝臣再有意见,在看到护送新帝从边关返回的一众武昌军……也变成了没有意见。

卫崇几乎是一天之内象征性地走完了所有程序,立马走马上任……给先帝收拾烂摊子。

*

……歹竹出好笋。

真的是老天开眼了。

现任吏部尚书郑浽站在殿中想着。心中万分庆幸。

先帝病逝,帝位空悬。如他一般被先帝搁置冷漠的旧臣都戚戚然于恐乱世降至……

没想到啊,想到这里郑浽连耷拉下来的眼皮都整个振作。老天爷到底是不忍看到乱世起百姓受苦,还给先帝留了个独苗,还是一亩地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