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板着脸:“怎么又是给人做媒?”他短时间内大概是会对这种任务过敏了。
经历过同僚婚礼上被嫌弃不是小白脸之后。
沈正业在婚宴上找来,自然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说事。在拜托姚芳找了间空房间后,应他的要求,只和徐鸯一人细谈。
“说来惭愧。”沈正业微低垂着脸,抱歉地说道,“我也知道自己唐突,但是除一见那姑娘我就知此生已非她不娶,只是不知其姓名,就被一马车匆匆接去……从此,已是无缘。”
金翅犀利地吐出两个字:“看脸。”说什么一见钟情,还不是看脸。
他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从此走向了升华。
徐鸯肯定地点头:“据老板所说很漂亮。”她强调道:“特别漂亮。”
其实当场沈正业是发挥了自己所有卫化水平,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溢美之词往那位姑娘身上套。
什么静若春水,照影惊鸿,春水含眸,蹙眉如烟,风骨天成,令人不敢靠近又不舍得远离,只能静静地看着。
银翅忍不住插嘴:“只看着,然后让我们帮忙找人。”
徐鸯:“老板的要求嘛,甲方老板,多体谅一下体谅一下。”
一屋子暗卫因为同僚嫁入豪门而心情浮动,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沈央还在街头搬砖,再往前推他们大伙都在一起厮打训练。
要是被遣散后大家境遇相同,还能互相鼓励一番,再就业也能分享分享经验。怎么就他一个嫁给了富婆老板。
金翅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他一不想暴富二不想这么早成家。当然他淡定的心情已经在被当面嫌弃不是小白脸的时候荡然无存了。
成功的从同僚的幸福与我无关,到同僚一起走谁先成家谁是狗。
沈央给我死!
的历史性转变。
其他人则是之前干的暗卫活和现在的任务相差太大,一时半会对这种不刺激的任务提不起兴趣。
还有就是……谁家一屋子单身的,天天去给别人解决终身问题啊。
徐鸯忽略掉下属的这么点小意见,继续说道。
沈正业先是对飞鸣报馆的专业性大加赞扬,从寇丰伏法说到飞鸣报馆的成名作《十个铜板》并且恰到好处地提起自己还追订了下一期,以求获得报馆的好感。
自己又从姚芳处得知报馆还有其他业务,虽然不是上报刊广告,但沈老板表示自己愿意出相同的金额。
徐鸯比划了一下具体数额:“分配到每个人身上,大概是这个数。”
她满意地看到下属们的表情已经和刚才大不相同,但又叹了口气:“这个任务如果只是找人,那对咱们来说还算专业对口。”
不如说是太对口了,连后续的任务都不需要做,放在之前暗卫所,算是简单任务中的简单任务。
一个姑娘家,又不是藏的严严实实的逃犯。
徐鸯道:“沈老板认出了那辆马车,是秦员外家所属。”
几个专业暗卫立刻在脑中调出这位秦员外的信息。
白蔷:“秦员外?那个没啥能力全靠在先帝时期捐钱上来,差点一上任就捅出漏子的,是他吧。”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的印象也是这些:家里有钱,没啥才能,之前惹事摆平之后,现在在尚书府摸鱼。
白蔷盯着自己记的笔记:“可是我记得这位秦员外家里并没有女儿啊?”
按沈正业的说法,那位他一见钟情的姑娘,坐上马车后就一路向着秦员外家驶去了,之后就再不见出来过。
徐鸯点头,淡定地说出整个任务当中最炸裂的部分:“这才是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那个姑娘,是秦员外新纳的小妾。”
白蔷,三翅:……
不是,老板你来真的啊?
一见钟情别人家的小妾,还让他们帮忙找人。
是要让他们一群暗卫,跑到员外家,把人家的小妾偷出来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