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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放纵了。”

徐鸯停住了脚步。王琬告病一事,很快被沙州不断传来的捷报所掩埋了。

认真说来,连昆仑塞一役的信,其实也是这两日才到。毕竟写信的一军主帅已经马不停蹄地回京了,剩下的部将们,能稳住阵脚就耗费了大半心神。等他们再想起写信回报,确实已是两日之后的事了。

徐鸯收到信,在京中大肆宣扬了一番。

不仅如此,因着先前讨伐雍州的那些有功者,其实都还排着队等着领封赏呢——沙雍二州的战事毕竟是接踵而来的,战事未歇,皇帝当然不会急着论功行赏——所以,一等大军返京,徐鸯便又把先前打雍州的将领也点了出来。

两边一数,不拘是扬州军,还是归顺的许州军,或是京畿人士,甚至是在打雍州、打临州时归顺的青年才俊,光是中郎将、校尉就有几十人。

再加上,此番,她还把先前故去的人也都点了出来。与韩均一齐,凡是生前有功的,连那被朱津命狗生生咬死的曹籍,也得了皇帝予的谥号。

这一通封赏,可谓是浩浩荡荡。这庙中并没有摆着什么贡品。

若是真的后人笃信,重新拾起这些供奉之事,那,以这庙如此洁净来看,那塑像前应当早便填满了各色贡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一两个,像是只有一个人在上供一样……

这个上供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徐鸯停在那塑像之前,回头看向卫翊。

如此幽静的一处庙,只有他们二人,她却一点也没有紧张,而卫翊,更是满面志在必得。

“彭城王带我来,想必不是只让我瞧瞧这庙,而是有要事相商吧?”她问。

说实话,她特意将卫崇留在车内,确实多少希望这个油滑的卫翊能够开门见山一回。但可惜的是,这句她抛出的话茬被卫翊稳稳接住,显然当做了她沉不住气的又一例证。

“殿下别急。”卫翊笑道,“小王是带殿下来观赏的,当然要先给殿下讲讲这庙的往事。”

徐鸯心中纳罕,只面上不显:

“哦?怎么个说法?”但,虽说她是这样通情达理之人,可也不代表卫崇想做什么,她就要照单全收了。不说旁的,她从前养狗,也是这样喜爱,可若那狗儿不听话,哪日钻了墙角溜达出去,再灰溜溜地回来时,她心疼归心疼,却也是要狠狠饿上两顿,甚至打上两顿,方能让他把这难过刻进骨头里。

若不然,知道了主人舍不得,难保没有下回,下下回……

再有几回,这畜牲可当真是不必要了!

话又说回来,卫崇是个能跑会跳,能文能武的活人,他有自己的主意,也不至于真拿猫啊狗啊的同他比对着。徐鸯则更是断就断了,从不拖泥带水。卫崇回京至今,他二人八字都没一撇,还不至于就到“要”或“不要”的地步。

这也正是徐鸯犹豫的原因。

她还没想好什么时候给卫崇开这扇门,甚至,还没想好要不要给卫崇开这扇门。

这事被卫崇阴差阳错地捅破了,也算是解了她这不必要的优柔。

就让卫崇“领这个情”,又如何?因而此番她也平白洒脱起来,就这么随手一指,把卫崇指去了崇德殿。

这两日,崇德殿中可比章德殿还要热闹几分。

卫崇住进去,当然是在“偏殿”。但他早打心里认定了这崇德殿已是囊中之物,进去头一桩事,不是旁的,倒是巡视一番。

正殿之中,除了仍零星有几个宫人仍在准备,其余满满当当,几乎尽是封后大典要用的用具。

想也是,“徐鸯”又不会真住进来,而他这个自诩的“真正的主人”更是不方便常进宫。若再多置办些东西,只为了这一出戏,反而铺张浪费,不值当了。

卫崇一面想着,一面命那些宫人先行退下,自己先把这些东西过了一遍,从“嫁妆”到“婚房”,一应俱全。心里早泛起蜜来了。

不过瞧见那嫁衣时,却愣了愣。

只见这袆衣被挂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