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只发光的萤火虫,在路边的草丛里飞来飞去。”
“在哪里?我要去看!”裴吉立刻被吸引住,大声叫道。
“那萤火虫听见声音,扇扇翅膀飞走了,找也找不到了。”苏云从他手里拿过拿过风车,手指灵活地拨弄几下,轻轻吹了口气,那风车又转了起来。
“瞧,风车又转了,你不要哭了,更不许随便打人。现在我们假装这个风车就是萤火虫,你让它飞起来试试。”
裴吉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了起来,举着风车,兴高采烈地道:“萤火虫,飞~~”
短短一会儿,侄子便破涕为笑,目睹贤妻对待小辈如此温柔可亲的一面,裴秉安唇角不易察觉地勾起。
出了桂香堂,裴秉安落在后面还没出来,苏云瑶没等他,一个人径直往紫薇院走去。
今天不是他留宿紫薇院的日子,平时无事,他也不会踏足她的院子。
她更乐得他不来,所以也不用等他一起走。
她惦记着今儿新到的话本子,话本特别有趣,刚看了一个章回,剩下的,她迫不及待地想一口气看完。
谁知刚走了没多远,身后突地响起男人熟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深沉。
“慢着,我有事要对你说。”
苏云瑶脚步一顿,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
清朗月色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默然矗立,苏云瑶挤出个平素温婉的笑,对他道:“夫君有什么事?”
裴秉安剑眉拧紧,沉吟半晌。
他看得出来,她对侄子都如此温柔,内心肯定也是极想为他诞下子嗣的。
若她以后生了孩子,定然也是个很好的母亲。
只是她身子柔弱,不易有孕,也许,他应该每月多宿在她院里几回,每次行房的时辰再长些,于她怀上子嗣更有益。
这样想着,他沉声开口:“以后,每月休沐之时,我都可以宿在你院里。”
苏云瑶:“?!”
一个月休沐八天,比以前每月同房两回的日子整整多了四倍!
她眼睫震动地颤了颤,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腹诽。
“夫君军务繁忙,当事事以军务为先,家宅琐事,不必分心,以前的规矩挺好的,我也习惯了,没必要更改。”转头有些烦躁地盯着旁边,苏云瑶尽量语气轻柔地说。
裴秉安垂眸看着她。
朦胧月光下,她长睫低垂,樱唇轻抿,似因听到他的话太过惊喜,而羞怯地偏首看向一旁,不好意思与他对视。
她温柔贤惠,无比体贴,即便想早日怀上子嗣,却因为他公务繁忙,处处为他着想。
但为了祖母早日抱上重长孙的心愿,他确实该改改以往的规矩。
“以后就这样定下吧。”他不容商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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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紫薇院,一想到休沐之日就要跟裴秉安那厮同房,连新买的话本,苏云瑶也没心情翻阅了。
支开丫鬟,屋里静悄悄的,她打开妆台下锁着的小抽屉,拿出记录琐事的札记,奋笔疾书写满了整整一页纸,心里的郁气才少了些。
写完札记,拿出自己的私账翻了翻,默默盘算了一番,第二天天一亮,她便亲自去了趟自己私下开的香料铺。
经营香料铺生意的掌柜刘信,今年三十多岁,原是苏家管马的马奴,几年前,苏家落魄时,家宅里其他的仆妇小厮都遣散了,苏云瑶身边只留下了青桔和刘信两个人。
自打嫁到京都后,青桔她一直带在身边,刘信则留在府外,帮她打理香料铺子里的生意。
“小姐,今年铺子的生意蒸蒸日上,咱们的清味香最受欢迎,除去香料和人工的本钱,今年盈利预计三千两有余,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明年的盈利应该与今年持平。”
平时苏云瑶难得来一趟铺子,见到大小姐,刘信黝黑的脸庞笑容满面,一笑露出口整齐的白牙,高兴地不断搓着大手,将铺子的经营情况一一向她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