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1 / 1)

……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月,转眼除夕。

宫中有宴会,隋棠不愿意去,蔺稷也不勉强她。左右她如今脾气愈发大,天子诏书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理,纵是太后来看她,她也是歇晌为主,根本不管宫门下钥的时辰。

而这年除夕,司空府没有放烟花,不是怕惊了隋棠的胎,乃隋棠毒发在这一日。

隋棠被医官救醒的一瞬,想的是,便宜蔺稷了,不然这会他正给她描绘烟花呢!

她将掌心从他手中抽回,心道,“六月曲飞池畔,就说了不会闹你太久,更不会无误你前程。”

……

前生事尽数涌上来,隋棠看眼前男人,回忆今生种种。

她今生至此做了四个梦,是前世一生。

“朔康五年八月初十,我嫁给你的第七日,你从鹳流湖归来,当晚我做了第一个梦,梦中我产子而亡,要你去齐自立,乃我前世结局。”

隋棠握着蔺稷的手,看这个同前生一样又完全不一样的男人,笑中带泪,“你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值得你今生如此待我?”

第69章 旧梦窥前世5(血书)

隋棠毒发在朔康七年的除夕, 夜过天明便是朔康八年的正月。

司空府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每回医官给隋棠诊治完,杨氏都会问孩子能不能保住,拉着医官悄言, 无论如何保住孩子。蔺稷问殿下如何,定要母子平安,实在不行……

不必管孩子。

这五个字徘徊在他唇口多回,但他始终没有吐出。

他的理智胜过情感, 回首看那个卧榻上白绫覆眼的妇人, 提醒自己她是隋家公主, 反倒是她腹中孩子是他血脉。

而相比旁人或遗憾、或彷徨, 隋棠没有任何反应。

望闻问切, 医官问了她几回, 要她仔细想想,何时开始的不适,何时可用过、嗅过、接触过不正常的东西。

她听来便望向蔺稷,望着他发笑, “孤何时用过、嗅过、接触过不正常的东西?”

蔺稷盼着她说有过。

给医官提供一点线索。

但他比隋棠还清楚,一个被长日监控的盲眼妇人,连走出司空府大门都需要获得他的许可, 连贴身侍女都被他谴退换来他的人, 她哪里能去接触旁的东西!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