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话?
“父王,那我们先去找三哥了。”
李贞英活泼一笑,拉着柏鸢继续向东而行, 路上,她安慰道:“仙子,你别怕,父王不会对你发作的。”
父王与三哥虽都住在云楼宫,但彼此间关系十分紧张,平日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仙子是三哥喜欢的人,父王他便不会去招惹她。
“谢谢贞英。”远离李天王后,柏鸢松了口气,随即道:“不用叫我仙子,叫我小柏便可。”
李贞英笑了笑,唤了她一声“小柏”。
若不是知道她年岁尚小,李贞英都想唤她一声“姐姐”了。
霞光洒在蜿蜒小径,路边栽种着各类琪花瑶草,穿梭其中时能嗅到阵阵清甜香气。
李贞英一路上说个不停,柏鸢轻轻颔首回应,神色充满担忧。
刚至转角处,便有清风徐来,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形映入眼帘。
少年身着一袭如雪白衣,衣袂随风飘动,束着的墨发也肆意飘摇,几缕碎发轻轻佛过他昳丽的脸庞,更显美貌。
霞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柔和光晕,淡淡扬起的嘴角让他整个人都温柔的几分。
柏鸢目光被他吸引,脚步都不自觉停了下来。
李贞英显然也被突然出现的三哥打乱了思绪,她扯了扯柏鸢的衣袖,在她回神看过来时,连忙道:“你别看三哥现在活蹦乱跳,他前几日回来时,手臂都没了,胸口还破了一个大窟窿。”
这不算是受了重伤是什么?
只是三哥他能忍,看着就和没事人一样。
柏鸢恍惚间回神。
刚才看着穿白衣又神色温柔的哪吒,她一时都忘记他受了伤,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昨日他出现给她送青霜剑时,他的表现也完全看不出受了重伤。
柏鸢抿了抿唇,对李贞英道:“他为何会受伤?”
能让哪吒遭这么大的罪,那得是多厉害的妖怪?可若要降服大妖,他也不会一人前去才是?
那她应该或多或少能听见一些风声。
“哥哥他是为了一块玉石,去了一个很危险的”
就在她打算一口气说完三哥的经历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于空气中响起,足够柔和,却又隐含警告。
“贞英。”
云楼宫东殿。
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淡雅莲香。
柏鸢坐在莲花池中央小亭,抬眸问他:“为何阻止贞英?我怎么不知晓,你原来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
少年沉默着走近,坐到她身侧,两人之间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
好半晌没听到声音,柏鸢侧过脸看他。
“怎么不说话?”
恰逢少年同样侧过脸,两人间的距离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柏鸢不太自在的错开脸,又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拉开了距离。
她自以为的小心落在哪吒眼底格外明显,他眸光微黯,嘴角却是上扬,“阿鸢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自然无法说服柏鸢,她抿了抿唇,视线又一次落在他的脸上。
除了换了一身白衣外,他此刻的神态气色皆与平日别无二致。
若不是贞英告诉她,她绝对想不到他受了伤。
“你的伤如何了?”见他马上要说话,柏鸢怕他不会明说,连忙道:“你不要勉强,也不要骗我。”
她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想知晓他现在的状况。
瞧出她眼底的急切与担忧,哪吒心底像是被最轻柔的羽毛拂过,泛起丝丝清甜涟漪。
他单手贴在围栏上,脑袋也侧靠在手臂上,抬眸去看她,声音却放的很低,“阿鸢,我胸口有点疼。”
与以往强势凶恶的模样不同,白衣衬得他格外柔和无害。
也与以往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同,他此刻的鼻音很重,带着一丝虚弱与委屈。
柏鸢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