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安的精神看起来有些恍惚,眉眼间有一些疲惫,他寸步不离跟在冉风身后,洗完漱窝在床上。
乡下的床不大,两个成年男人一起住有一些拥挤。
谢海安握住了冉风带着潮气的手,顺着上衣的下摆探入了他的胸口。
冉风微微挑眉,眼中带了些诧异,之前两人亲密之时,谢海安总是不肯让冉风碰他的身体,此刻难道他……
还未等冉风回过神来,他摸到了谢海安胸口突起的疤痕,那条疤痕有七八厘米长的样子,摸起来有些硬,不知道是刀伤还是其他的利器划伤。
冉风的瞳孔骤缩,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摸在谢海安胸口的手指变得冰凉无比,指尖碰撞那道疤痕止不住地颤抖。
缓了很久冉风短暂而痉挛地呼出一口气“怎么弄的?”
第44章 消失的爱人
“刀刺的, 很丑。我不敢给你看。”黑夜中两人看不清彼此的面容,谢海安用的气声,轻飘飘的, 却无比清晰地传入冉风的耳中。
冉风没有开口, 黑暗中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的心猛然地缩了一下,无数根细针刺痛着冉风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手指冰凉顺着那条疤痕的边缘摸索。
这样大的一个刀口,离心脏那么近,方寸之间, 若是偏了一寸
冉风闭了闭眼睛,他不敢想下去。
谢海安握住他的手移开, 将冉风搂进怀中, 他的下巴抵着冉风的额头,冉风额间细碎的发丝搔谢海安的下巴有些痒。
半晌, 轻飘飘的话从冉风头顶传来“不疼了,都过去了。最痛苦的那些年, 我一直在害怕,怕我会无声无息地死掉, 那时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和你道别就死了,我怕你会怪我。后来逃出来了, 却又觉得活不下去了,有几次想就这样痛苦无边际的日子干脆结束了好了, 偏上天看我命不该绝, 让我又遇到了你。现在我又开始害怕,怕我治不好,怕你会厌恶这样一身狼藉的我。最怕的是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你”
“谢小狗”冉风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的心脏处的钝痛已经变成了一柄尖锐的刀插入他的胸膛翻搅着。
此刻那把插入谢海安胸口的刀插入了冉风的胸口,疼得他喘不上气。
谢海安在他的额头深深嗅了一下,淡淡的松木香飘进了他的灵魂,这味道像罂粟花一样让他上瘾。
“冉风。”谢海安轻声唤他。
“嗯。”冉风轻声应了一声,带了些许呜咽。
“你是我的药,我的良药,我的解药。”
谢海安收紧了手臂,仿佛要把冉风勒进他的骨血。
两人相拥而眠,那个夜晚,两个孤单的灵魂紧紧相拥,再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们分开。
翌日清晨,谢海安起得很早,他精神很好,不再像前几日那样萎靡,脚上的伤没什么大碍,谢海安用没有受伤的手帮着大家给孩子们装早饭。
冉风坐在李相俊旁边,和他聊天,多数时候是冉风在说话,垂着头的李相俊在旁边时不时地点一下头。
马上第二小组就要来了,张德清昨晚熬夜整理了最新的心理报告,睡眼惺忪地走进来。
看到李相俊的状态,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坐在了两人对面“冉风,你昨天要的药,利培酮没有了。”
冉风微微蹙眉,问道“最近的药店在哪?”
张德清想了想“估计得去镇里,这里偏僻再加上路不好走,开车到镇里估计来回要五六个小时。”
冉风看了看时间,思索了一阵“相俊,上午哥哥有些事情要去镇里一趟,可以让这个张叔叔陪相俊聊聊天吗?”
李相俊点点头,张德清有些惊讶,转而笑道“相俊真是个乖孩子。”
随即,张德清有些担忧看向冉风“一定要去买这个药吗?看这个天气,快要下雨了,一下雨乡间的土路更不好走了。这药你要给谁呀,药箱里还有些阿普挫仑,先用那个药呗。”
冉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