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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出事。

前儿他从作坊出来,就见着一汉子在作坊外头探头探脑。

要说是好奇这新建的作坊是干啥使的,那见了他,若是个胆大的,那么定?是会开口问两句,要是个胆小的,最多会紧张,然后装没事人一样走开。

可对方见了他,却是调头就跑。

这摆明了是做贼心虚。

见此,赵云澜哪里还能不晓得,这估摸着是沈正阳的人。

他提了个心眼,不敢再派姜大夫帮他去收购香料了。

如今作坊里存的香料,大部分是之前姜大夫收购的,少部分是他去外头寻商时,托人帮买的,顶不了多久。

白子慕想?了想?,如今他和赵云澜合作,沈正阳派人盯着赵云澜,也?定?是会派人盯着他。

“这香料我?可以让我?兄弟帮着收购。”白子慕道:“不过前儿他去府城参加府试了,估摸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说起这个,他对楼宇杰那真是肃然起敬。

大周这边,都是县试过了,才会开始深入学习府试所?考的内容。

就像现代,小考前,学的都是小学的内容,小考完了,上了中学,才能学习中学的内容。

层层递进。

县试所?考内容,一般是四书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等,大多都是需要背诵的东西?。

可府试就难了,分贴经八股文、杂文、策论三场。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

前头两场,其实也?大多是背,可第三场最是难,每次府试无数人都‘死’在这一场,第三场可以说是一到?分水岭。

跨过去了,就是秀才,以后就能拿朝廷的银子,吃朝廷的饭。

跨不过去,便打哪来回?哪去。

因为策论最不好考,这策论,要是写过头了、过激了,不说考不上,没准的还会因此丧命。

而且,没有出色的见解和扎实的基础与见识,是很?难答得好的。

即使有时答得好,可所?写所?述若恰巧不对主考官的喜好,那也?是白搭。

因此这府试,想?考得上,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县学的内容,楼宇杰学了十来年,结果县试还考成了这个鬼样子——倒数第二,俯试所?考的内容才学了几个月他竟就敢下场了,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找死都不带这么找的。

不过楼宇杰说是他爹喊他去的,不指望他能上榜,就当下场赞经验。

楼宇杰还想?劝白子慕跟他一起去。

白子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经验也?不是那么好赞的。县试报考那会儿不去什么银子,可府试就不一样了。

四月份,涌入府城的,大多都是赶考的学子,那客栈定?是人满为患,一房难求,一通铺怕是都得几百文一晚上,客房一晚得几两,雅间就更不用说了。

要是去,他肯定?不想?睡通铺,可睡客房,又得多花银子。

加上吃的喝的,一趟下来,没几十两的,这经验都赞不了。

下场赞经验,说白了,就是怕第一次紧张,可白子慕是没钱了才会紧张,考个试,有什么好紧张的?他是无所?畏惧。

赵云澜知?道他说的兄弟是谁。

县令家的公子,想?来沈正阳也?不敢派人盯着他。

“那便有劳你了。”

白子慕摆摆手:“说这种?话?,咱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蒋小一也?点点头:“可不是,赵叔不用那么客气?,不过上次你说去外头寻商,可是有寻到?了?”

赵云澜摇摇头:“寻了两家,不过前脚都答应得好好的,可要签契书时,却都反悔了。”

白子慕目光带着怜悯的看向他。

沈正阳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要是像着皇商那样的大商户,哪里会怕他要挟。

区区秀才,顶个什么屁,就是知?州,人也?不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