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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野果子摘了留不得久,只搁一宿就能坏了。
但是白子慕有空间袋,可?以放里头,有空了再慢慢做,他在镇上摆摊这么几个月,也认得很多妇人、夫郎。
平日要是不忙的时?候,也会和他们聊过几句,妇人、夫郎大?多都喜甜,要是做这果酱拿去卖,肯定能卖得好。
而?且反季的果子,还能卖得更贵,像他们这边大?多数杏子成熟的时?间大?约是五月至六月,过了六月就没得吃了,可?外头种的杏子却是在夏末秋初成熟,时?间大?约为?六月至八月,其?中七月份是成熟的高峰期。
每年七月下?旬,总有商贩坐着船去外头运些杏子来卖,这个时?候,那杏子一斤能比平时?贵上三至四文。
这果酱镇上都没见人卖过,物?以稀为?贵,加上是反季的野果子做的,到时?这果酱他拿竹筒大?的小罐子装,做个几百罐,一罐卖它个一两百文,那他可?就发了。
蒋小一躺床上,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白子慕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傻了一样,不由戳了戳他:“你傻笑什?么啊?”
蒋小一把?自个的打算说了,白子慕十分赞同。
不过刺泡、山莓小,摘起来也麻烦,蒋小二几个矮,高的地儿又摘不着,时?常在桑葚树下?望着上头的桑葚果子急得转圈圈。
四人在山里摘了一整天,就摘了两背篓。
回来时?柳哥儿见他们摘得多,还纳闷,说摘这么多干啥呢?怕是吃不完哦。
蒋小一摆摆手:“怎么会吃不完?这么一点都不够吃呢!”
半背篓的野果子,熬成果酱其?实也没有多少。
柳哥儿看看搁地上的那两背篓野刺泡,又看了看蒋小一几个。
蒋小一头上还落了几片小枯叶,应该是钻草丛里摘野果的时?候掉头上的,几个小家伙头发也被树枝勾得乱糟糟,好像被人揪过一样,又像搁外头要了十几年饭的乞丐似的。
要是搁之前,他们早从山里蹿回来梳头了,不过果酱太好吃了,发型什?么的,乱就乱吧!摘果子要紧。
柳哥儿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穿梭片刻,最后落到了那两筐野果子上。
这四个吃野果子这么厉害的吗?两大?背篓竟还不够吃?
蒋小一坐门栏上,有些愁。
自己都不够吃,还怎么拿去卖?
还是得请人啊!晚上他同白子慕商量,白子慕觉得请人也行?。
他们住村里的,和村里人处得好,以后日子才能过得舒坦。
于是隔天村里人就收到消息了——蒋家收野果子了。
还一斤两文钱!!
这可?不得了啊!
这刺泡,桑葚竟然也能卖银子了?那还等啥啊!
“老婆子,快,把?背篓给我拿来。”
“干啥啊?”
“我要去摘三月泡。”
“啊?你昨儿不是喊腿疼?说受不住了,要死了,还让我去给你煎鸡蛋吃,说吃饱了好上路吗?咋的,现在不疼了?”
还疼什?么疼?
摘野果子要紧。
村里是不管老的还是小的,拿了篮子就往山里跑。
但第一天去的人少,因为?大?家也不晓得真假,只当是村里那几个嘴碎的乱传。
毕竟刺泡、山莓这些野果子不值钱,村里人家想?吃跑路边一摘就行?了,没谁会花那银子买这玩意儿。
镇上的,买这玩意儿的那也是少,人家要是想?解解馋,跑镇外头摘了就是了,这些野果子又不似山犁和山桃子那般少有。
少有的稀罕,稀罕的才能卖得动,因此大?家不信蒋家会收这玩意儿,蒋家又不是傻的。
加上忙着补种和割猪草,大?家也没跑蒋家去问。
直到晚上孩子回来,高高兴兴的,黄阿叔先头还以为?自家大?儿是跑出去玩了,一整天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