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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说?,也是个命硬的。

……

白子豪被?踹得差点要吐血,后背似乎都像散了架一样。

御林军头头夏林涛时常在养心殿外头值守,时间久了, 白子豪跟他算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夏林涛见她断了腿的狗一样趴在地上, 强忍着笑意去扶她:“红姐,你没事吧!”

白子豪拍了拍衣裳:“没事, 还有马吗?给我牵一匹……”

周初落冷冷的声音从偌大的车厢里传来:“让他走?着去。”

白子豪:“……”

这?人的心怕是砒//霜做的,竟能如此歹毒。

从这?儿到皇陵,三十几里路不止,让他一个风韵犹存的奶娘走?着去?

真是半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还好这?人是个哥儿,要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汉子,怕是要打光棍的命了。

队伍继续行进,马车载着朝中?重臣行在中?间,两旁官兵森严戒备。

阵势浩大。

随行的官兵都是练家子,几十里路对他们而言,不足为惧。

但红娘那矫揉造作的白白嫩嫩的样……

怕是够呛。

周初落将?人踹下马车后,心情便有些烦躁,原以为说?了那样的话,红娘会哭着求一求他。

谁知走?了将?近六里路了,也没见对方开一句口。

这?么能走?的吗?

还是这?会儿正哭哭唧唧?

想?到此,周初落安耐不住,撩了车帘往外头一看,然后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哪里哭唧唧,对方正啃着个碗大的馒头,走?在队伍中?央,伸着脖子东张西望,显得猥猥琐琐。

周初落心中?怒火更甚,原本阴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叫停马车后朝白子豪道:“还不给朕滚上来。”

白子豪不知道好端端的,他又?发的什么火,但奶娘说?了,怀了身?子的人,性子多是阴晴不定,而且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忍了。

白子豪赶忙爬上马车。

一上马车周初落就盯着他看:“哪里来的馒头。”

白子豪怔了一下,赶忙把馒头藏到身?后,呐呐的说?捡的。

这?话驴鬼鬼都不信,荒郊野岭,哪里会有馒头捡?

周初落往他胸口瞥了一眼,神情、语气皆是莫测:“哦,是吗?”

也不知道信没信。

白子豪:“……”

读书人说?话都这?么欠扁的吗?

白子豪后背不禁直冒冷汗,几动作极快的扫了他一眼,直想?给他一个耳刮子。

他娘的。

这?人到底想?干嘛?

想?用这?种‘看破不说?破,静静看他演’的口气跟他说?话到什么时候?

他暗暗瞪了周初落几眼,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刀子,那周初落这?会儿估摸着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

皇家规矩森严,也最重繁文缛节。

与百姓家不同?的是,皇家的祭祖活动程序复杂且更加隆重、更具规模,陈设仪仗、韶乐歌舞、三叩九拜……

祭祀一事从早上行至下午申时都未能结束,光是朗诵祭文,就花了将?近一个时辰。

马公公什么都没做,光是站着都觉腿脚发软,周初落却是比他更难受,肚子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他强撑着一口气组织完祭祀后,整个人脊背上已都是冷汗。

马公公见他脸色苍白,便晓得他又?不舒坦了,十分担忧:“皇上……”

周初落感觉身?子实在是乏得厉害,小腿肚更是隐隐作痛,并且浑身?发冷,让他几乎难以忍受。

午时那会儿会中?场休息一趟,毕竟朝中?有不少年过半百的老臣,加之文臣大多体弱,如今又?还凉,让他们接连站一整天,怕是要受罪。

因此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