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我在辽东那儿得了几只会说话的鸟,正愁没有机会进献给太?夫人呢。”
太夫人被她这么一打岔,倒是笑了,“你这孩子心善,人如其名。”
说罢,摇摇头,对?秦媪道,“调往别处吧。”
“儿也?是为了太?夫人康健着想,何况今日是好日子,可不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事坏了心情。”
太?夫人连连笑道,“知善说的是。”
她看?了一眼?那边满面幽怨的虞夫人,不禁有些头痛,拍了拍晏南镜的手掌,“秋郎这个孩子,人靠谱。但是——”
到底是要给孙儿几分颜面,不好说虞夫人光长年纪没长头脑。
“幸好,还有你。要不然?我这老妇就真的要担忧了。”
“他?的那些臣僚,的确这里头有本事的不少。但是若是身?边亲近的人不好,那也?会出事。”
“儿只是尽自己该尽的职责而已?。”
太?夫人摇头,“这世上应该的事多?了去,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说着,太?夫人又去问秦媪,“前?头怎么?样?”
宴席男女分开,并不在一起。但是太?夫人有让人时刻关注前?面。
“一切都顺利,”秦媪顿了下,“听说君侯还让长公子坐到身?边来。”
太?夫人听了大喜,看?向晏南镜,“我就说父子之间能有什么?隔阂,只要有个时机把话都摊开说就好。”
晏南镜一听,心下跳了跳,不过再抬眼?起来,依然?还是满面的笑容晏晏,“太?夫人所言甚是。”
有了秦媪方才的禀报,太?夫人心情大好,握住晏南镜的手说了好些话。
“你们回来就好,这次你们回来,估摸也?不会再回那个天寒地冻的辽东去了。”
太?夫人笑着又叹气,“你们才去的时候,我这心里担忧的不得了。先不说那些反叛的辽东大族。就这路上的苦,我都日日不能安寝。”
“不过好在终于回来了。”
太?夫人在她手上拍了几下,“终于算是苦尽甘来。”
苦尽甘来吗?
晏南镜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太?夫人的话颔首。
太?夫人好不容易等到孙儿回来,不管怎么?说都要留长孙夫妇先在侯府里住上两日。
暂住的庭院都已?经安排好了,晏南镜才过去,就见着齐昀被家仆搀扶着过来,脚下蹒跚。
齐昀见到晏南镜,眼?睛倏地亮了。
他?推开旁边的家仆,略带委屈的,向她敞开怀抱。
晏南镜下意识伸手接住,两人当着一众人的面,抱成?一团。
四?面八方都是他?滚烫的气息,混杂了些许酒气。不过好在酒宴上的酒都是佳酿,所以闻着也?不算难受。
晏南镜在一片滚热里,听到了阿元那压低了的轻笑,她脸上滚烫。
她搀扶住齐昀就往内寝里走。
齐昀站稳了,不将体重压在她身?上,所以还算顺利。
到了内寝,她把横在肩膀上的手臂给撂下来。齐昀整个人躺在了卧榻上。
“喝了很多??”她俯身?下来,正好望见他?脸上的红晕。
齐昀颔首,“不少人上来敬酒。”
“没有灌齐玹?”
她记得这次家宴,齐玹也?在,“他?最近风头无两,难道就没有人过去灌他??”
“有的。不过我这儿的人比他?那里多?得多?。”
晏南镜若有所思,“看?来,在众人看?来,你起复了。”
“不过,这应该是君侯想要的吧?”
她也?看?清楚了,这对?父子从头到尾也?不是什么?平常父子,如果用平常父子的那套去想他?们,恐怕只会被耍得团团转。
她说着,阿元已?经送来了热水。
阿元知道这时候他?们有话要说,只让婢女把梳洗的水送进来。就让婢女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