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齐昀手臂环绕在她的肩膀上收紧,“和?离不是两人的事,要找父母兄长?说清楚明白。到?时?候你要和?你阿兄怎么说?我去和?父亲说,因为?新妇太喜欢我,等我等的心焦,所以要和?离——到?时?候恐怕我又要受父亲一顿鞭笞。”
他话语里满是感叹,“这?样的话,恐怕是和?离不了的。”
“你胡说什么,谁喜欢你了!”
晏南镜怒道。
齐昀欣然颔首,“知善这?话说的没错,知善只是因为?出于道义,所以才会等我至此。”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她听得越发的恨不得抬腿就跑。
一时?不慎竟然长?了他这?么多的志气。
“你风光了,”她用力的从他的怀抱里仰头,“打?了胜仗,威望更甚以前,君侯不管怎么样,都要对你高看一眼,到?时?候说不定——”
他垂首下来,和?她对视,晏南镜望着他的双眼,话语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真的吗?父亲让我来,只是物尽其用。让我收拾局面。给将来的弟弟们扫平道路罢了。等世?子人选定下,我就只有一条死路了。”
晏南镜被他抱住,一时?半刻的连挣扎都忘记了。这?话她听过,她也知道他没有说谎话。
若是齐侯有半点看重齐昀的意?思?,齐昀也不至于到?这?里来。不管古今,太子和?世?子,从来不会有封地,也不会被派遣在外征战。
“知善再等等,不用和?离,可?能等不了多久,就能真的解脱了。”
齐昀压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晏南镜抑制不住的咬紧了牙关,心下复杂剧烈的情感。
“等等吧,”他笑了一声,缓缓道,“其实这?个估摸也不久了。”
“我的那些?弟弟们,父亲已经一一安排他们接触政务,甚至带兵打?仗。究竟资质如何,很快就会有结果。父亲经历了我这?回,哪怕之前再觉得年富力强,也会把人选定了。到?时?候我就是磨刀石。世?子能除掉我最好,到?时?候上位,我就是新君立威最好的靶子。倘若不能,父亲就会亲自?处理我。”
晏南镜牙齿紧咬,另外一股浓烈的恨意?充斥着身心,“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话语出口,竟然沙哑了不少。
两人齐齐一愣。
齐昀当然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说这?些?话,来引起她的怜惜。
他在这?上面造诣深厚,即使一时?半会的晕了头。但还是能用出来。
“你就是故意?的。”
晏南镜咬紧牙关。
“你说这?话——”
她顿住了没有说下去,但是眼睛却是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把那张脸都给盯出个窟窿出来。
他那话就是故意?的,但是这?话也是真的。
她所有的愤懑没有半点可?以发泄的地方。齐昀垂眼看她,面上哀戚,但是眼底里却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这?些?其实知善之前早就已经知道了。”
没错她的确知道,但是她执拗的觉得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留有后手。
她理智上清楚明白,可?是再听他这?么一说,像是三九天里被人摁入了冰窟里。
手掌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将他整个人都拖拽得离她更近,“说,说你有办法!”
齐昀定定的盯着她,目光专注,要一路看到?她的心底去。
“你不想我死。”他突然笑了,随即那张脸庞朝她压得更近,“我死了,难道你不是解脱了吗?为?什么不想我死?”
言语里,他靠得更近抵住了她的额头。肌理相触,她也无处可?以逃脱。
“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我了。所以你不愿意?看到?我死?”
他的询问里带上了浓郁的希翼。
晏南镜抬眼看他,默不作声,但是他却在这?对峙一般的沉默里觉察出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