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晏南镜察觉到他?要拉动缰绳,咬紧牙。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但是——”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个好?人了??”
说完,他?拉过缰绳,掉转马头,疾驰在道路上。
晏南镜没有骑过马,只觉得突然间?身下的马急速的跑动起来,奔跑间?,从?足下一路传到躯体上的力道,几?乎让她有了?要被甩出去的错觉。
晏南镜不?管不?顾的抠住他?的手,如果她真的被甩出去了?,那她也要带上齐昀这个始作俑者一起,大家一起去死,谁也别想独活。
她所有的愤恨和怒意,重重的被齐昀知晓。
他?肌肤被她抓破,皮肉被她撕开了?,鲜血流淌。疾驰里他?纵身大笑。
就算此刻天地颠倒覆灭了?,他?们也都是在一起的。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她觉得自?己两条手臂都要麻木到没有半点知觉,终于停了?下来。
齐昀想要下马,却发现?他?的手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
“知善先放一放,我下去开门。”
见她没反应,他?只得吹了?一声口哨。
门吱呀一声开启的动静,把她的魂给拉了?回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她紧紧攥在掌中的手,马上撒开。
“离我远点!”
齐昀笑了?一声,径直翻身下马,留她在马背上。
她见着对面有一座庄子,大门前挂着两只灯笼,在浓稠的黑暗里如同两只幽幽的眼瞳,无?声的注视来人。
仆从?手里挑着一盏豆灯,见到是齐昀,连忙侧身让人进去。
齐昀拉住缰绳,牵着马一路行到门内。
士族豪强们的庄园极其豪奢,哪怕比起正经的府邸,都不?差什么。
这里看着没有崔家庄园里的奢侈,反而透着一股清净。
齐昀伸手要搀扶她下来,晏南镜避开就要自?己下来。齐昀阻止,“贸贸然下来,会受伤。”
说罢,几?个仆妇下来,将她从?马背上搀了?下来。
马是西域马,所以生的给高大,下来也费了?些功夫。
双脚落地的时?候,才有了?活着的真实。她盯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做了?之前那些事,知道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齐昀垂首一笑,“知善把崔倓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这是要表达和崔倓夫妻一心么?”
“我还?是那句话。”他?抬头起来直视她,“我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是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他?说话间?拉她的手,“我们先进去。”
此时?已经入秋了?,邺城的初秋,在入秋之后下了?几?场雨,就凉爽了?下来。残留的暑气也翻不?出太大的风浪,入夜之后,夜凉如水。
晏南镜向后退了?好?几?步,蹙眉避开。
齐昀垂首看见自?己落空的手,有些怔忪,手掌慢慢收紧。
“知善真的要把崔倓当做夫君了??”
不?等她回答,他?直接过来,整个的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往屋内走。晏南镜惊惶中,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惊恐下的挣扎不?予余力,那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他?脸颊微侧,清晰的巴掌印浮现?。
他?眼睫垂下来,然后步履加快,径直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晏南镜几?乎要尖叫着和他?拼命。
齐昀脸颊上又接连挨了?几?个巴掌,到了?屋内,他?放她下来。
晏南镜马上往门口跑,被他?重重攥住了?手腕,她奋力挣扎,被他?拉回来。
他?蹙眉时?低头看着她,“你打算走?”
“我不?走难道留在这儿?”
“就留在这儿。”他?看了?一眼门外,“深夜在外,你一人出得去吗?”
“我这样,难道不?是你害的。难为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