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张,不?自觉的轻微颤抖。
“你当真要如此?和我说?话么?”
好会之后,他勉强压制颤抖的嗓音涩声问道。
可笑?的厉害,他哪怕在沙场上命悬一线的时候,都没有半点恐惧。但是到了此?刻身?心里的不?安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翻卷其中。
他眼角微微泛红,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让透露出?更多的破绽,好来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长公子言重了。”晏南镜察觉到他话语里那?细微的颤音,不?自觉的拧眉,“难道不?是一开始长公子质问我的么?”
“气势汹汹来我这儿质问,若是有关军国大事,我一定全盘告诉长公子。可是只是有关私事,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话语落下,他袖笼里的手?握紧。手?背上因为过?大的力道,以至于?青筋绷出?。
“何况只是一些微末小事,不?值当长公子亲自过?来屈尊问的。”
齐昀闭上眼,那?股脱离他掌控之外的不?适和慌张几乎扑面而来。
她是个?有脾气的人,并不?会因为他的有意亲近或者疏远而变化半分。他亲近她就笑?颜以对,他疏远她也淡然处之。没有半点的患得患失,也更不?会因为他的这些举动掌控。
齐昀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占据高地的,从来就不?是他。
她袖手?居高临下的望他,不?管他有什么举动,也从来没有撼动过?她的心神。
这个?认知简直让他绝望,绝望到了极点。那?浓厚的绝望犹如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
“你觉得我是在害你吗?”
晏南镜摇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是长公子难道不?觉得,方才所言所为都已经太过?离谱了吗?长公子想要知道天子的动向,这个?很平常。”
齐侯和朝廷拉拢关系,并不?是真的因为他是忠臣,而是因为有所打算。
这个?晏南镜自然也知道。她已经将可能和朝政有关的都说?了,至于?别的都是关乎她自己的私事。于?她看来没有什么必要和齐昀说?。
齐昀坐在坐榻的那?头,背脊笔直,过?了好会,那?过?于?笔直的背脊瞬间垮下来,显出?几分罕见的狼狈和颓唐。
“你我真的要如此?吗?”
“长公子非得要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她反问。
他抬头起来,眼眸和她对望着,他眼里的神情着实复杂,有哀戚有针锋相对的执拗。
到底是浴血厮杀出?来的人,就算哀切,在哀切之下还是有着滔天的强势。
“我没有。”他说?。
晏南镜气笑?了,正要开口?说?话,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牵一拉,她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被他抱到怀里。
她的躯体是软的,衣襟上带着点宫殿里常燃的乳香。
晏南镜在最初片刻的惊吓里,感受到了贴近的和女人的柔软完全不同的男人刚强气息。
她被他拥抱着,所以她无处遁逃。他身上柏木的味道混杂着他自己本身?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完全向她笼罩而来。
这勾起了她作为女人的恐惧,晏南镜尖叫,拳打脚踢。男女间力量的差距简直惊人,她的用尽全力,对他来说?简直无关痛痒。
她抬腿就要踢他,她不?管不?顾的直接挣扎着踢腿出去。她奋力一击,就是冲着踢中去的。然而他巧妙的将她抱住一转,两个人径直滚成一团倒在榻上。
这下她感受他感受得更清晰了,哪怕两人衣着整齐,然而越是这样越是能感受到衣着下的炽热。
柏木混杂男人刚硬的躯体,几乎要把?她给淹没了。她仰头倒在那?儿,手?脚用力,却被齐昀用腿给死死压住。两人相互的角力,哪怕触碰到他的伤处,她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最后他脸色惨白,她精疲力竭倒在那?儿告终。
躯体上的触碰,和言语上暧昧完全不?同。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