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就算只?有五分,传回?邺城恐怕也要传成十分。”
“出?现此时?不是吉兆。父亲十分好颜面,若是他知道了,父亲会大怒。但?并不是为?了我们?兄妹两?人的伤情,而是觉得耽误了大事。”
齐昀言语里极其冷静,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我也觉得此事一旦传出?去实在是容易让人心不稳,斟酌利弊,也不是什么关乎性命的伤势,放在那儿不用药石,也会好的。”
他决心已定,旁人说再多也没用。晏南镜领教过他的做派,知道自己是劝说不来了。
“知善也不要想着给我看,一个如你当初所言,医术只?懂皮毛,除却一些?风寒之外其余的无能?为?力。二个你自己还需要静养,就不要费这个心了。”
她?能?站在这儿,也只?是强撑一口气。并不是她?真的不要紧。
话已经说到这里,已经不用再说别的了。
晏南镜沉默着,见着他扶着坐榻的栏杆起身准备离开,“长公子?当时?怎么一个人来了。难道不应该是带上越多人越好么?”
她?当时?就看见他一个人在那,虽说后面也有武士过去,但?是那些?人都是后来的,慢了他一步都不止。
对付熊这类猛兽,不管再如何武艺高强,也不会真的单打独斗,必须要集结上许多人才?能?动?手。这个道理齐昀不可能?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齐昀苦笑,他摇摇头,“当时?听到消息,就赶来了。其余的没多想,至于为?何一人赶到,我也记不得了。”
他说罢,缓缓起身,“还是我先走?吧,这样,知善你也能?安心一些?。”
齐昀的步履略有些?蹒跚,不复她?之前在殿外看到的那般沉稳。他眉头微蹙,停了下来,看起来有些?懊恼。
他站住了,看向晏南镜,“知善这段时?日好好养伤,其余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见她?还要说话,“孟婉那儿有人看着,不需要你来操心。”
话语冷硬,半点余地也不留。“她?身边不缺人,与其浪费不多的精力在她?身上,不如多担忧担忧自己。”
晏南镜忍不住问,“那你呢?”
齐昀一愣,完全没预料到她?会这么问,他眼眸挪向别处,神情里略有些?慌乱。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有些?不满。那不满是对自己的。
“我很好,现如今你先保重你自己。至于别的,之后再说。”
晏南镜回?身过去,她?动?作里感受到腿脚上的酸胀,忍不住低低呼痛了一声。那一声让齐昀变色,不自觉的上前几步。
宫室里只?有他们?,彼此之间的动?静,哪怕只?有些?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对上她?讶异的注视,脸上彰显的急切变成了哀切,“你自己保重。”
“你也是。”晏南镜看着他步履不稳的向殿门走?去。“虽然长公子?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在我看来,人的性命康健在得失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哪怕是我,也是如此?”齐昀停住了回?头看她?。
晏南镜嘴唇抿紧,颔首。
齐昀面上刹那间多了光彩。
他笑了,笑容里夹杂着欣喜,“我还以为?你已经厌我入骨了,不想我死,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晏南镜听着脸上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这次连‘长公子?’也不叫了。他脸上笑意更浓,“我走?了,你也要好好回?去休养。除了你自己之外,其余的不要操心,更不要放在心上。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你动?心神的。”
说完这句,他略有些?自嘲的摇摇头。
再望了她?一眼,拉开殿门往外去了。晏南镜在后面看到,原本有些?蹒跚的步子?,在过了殿门之后,变得流星大步。似乎完全没事一样,之前她?所看到的步履蹒跚,都是假象。
她?恢复的那点力气,也只?是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