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所以?才会出言相劝。
“我?也感觉到了。”杨之简坐到她的对面,“所以?我?才没有立即答应他。”
没有人喜欢被算计,有些话口中?不说,面上不显。不代表不知?道?。
荆州刺史对他有知?遇之恩,即使知?道?郑玄朗就算知?道?何氏一门的算计,不管于公于私,都没有那个必要来提点。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阿兄在怕前途不明?吗?”晏南镜问道?。
杨之简点点头,“现如今这局面,谁能不怕呢。不过幸好,保住你平安无事。”
“至于接下?来如何,走一步算一步。”
他现在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变乱几乎是瞬间发生的,说起来他还要多谢奴婢们奉上的冷梨汤。
要不是那一碗冷掉的梨汤,他恐怕也是要和刺史一块被丢到水里去了。
晏南镜望着他,唇边带笑?“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兄妹在一起就好。”
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人,成了兄妹,就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牵挂。只要有亲人牵挂在,不管是如何的艰难处境,总有一份心气?顽强的撑下?去。
杨之简脸上终于多了点笑?意,“不幸中?的大幸,之后也算不愁去处。”
“阿兄真的要去邺城?”
这下?杨之简有些惊讶,“之前你问郑郎君那话,不是想去邺城么?”
晏南镜说不是,“我?就是试探他的。”
“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之前又提醒过,所以?我?就故意试探了一句。看他如何应对。”
她瞅着杨之简,“我?觉得他怕就是等着这会呢。”
杨之简坐在那儿沉默下?来,过了小会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形势比人强,现如今再看看吧。”
这一路船只在江面上没有停下?靠岸的意思?,一路直接顺着水路往上。郑玄朗对晏南镜还有杨之简也是十分周到。
他行事说话,没有常见的倨傲,相反十分的谦和,而且还十分敏锐。有些事晏南镜哪怕没说,他会私下?叮嘱婢女去给她做好。
当水路走完,要改为陆路继续北上的时?候。郑玄朗才再一次提及两人的前路和去处。
见杨之简神色凄楚迷茫,他道?,“实在不行,还是和我?一道?回邺城。就像女郎说的,邺城繁荣,不管怎样?都好求前程。”
杨之简看了晏南镜一眼,这个时?候再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了,“多谢郑郎君。”
陆路相对于水路要慢上一些,、也要颠簸。等看到邺城的城墙的时?候,晏南镜都顾不上看看邺城是个什么模样?,直接一头扎在阿元怀里不起来了。
她自小生了一场要命的大病,诡异的捡回一条命,后面陈赟和杨之简花了大力?气?给她调养。平常的时?候看不出什么,但是劳累的厉害了,曾经的亏空就会浮现出来。
“女郎不要紧吧?”郑玄朗的声音隔着车簾,满满的担忧。
晏南镜想要回话,但是肚腹胀满,连带着头脑也昏昏沉沉,说话有气?无力?,“没事。”
阿元忍不住了,“女郎今日早膳都没用多少?,连水都没怎么喝。”
不思?饮食,那就是真的出状况了。外面的郑玄朗面上一肃,“女郎暂且忍耐一下?,现在已经到邺城了,不多时?就安排女郎休憩。”
郑玄朗说到做到,晏南镜趴在阿元怀里,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车停了。外面两双素手把车簾捧上去,紧接着两个青春年少?的婢女进来,小心的把晏南镜半抱半搀扶着带出去。
人才出辎车,就有人把厚重的狐裘给她披上。
这个时?候,荆州已经春暖花开,但是邺城里却还是一片冬日的萧瑟荒凉,她才受过颠簸之苦,要是在这会再受冻,那就真的要坏事。
狐裘才上身,将所有的风寒全数抵御在外。婢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