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还有那小厨房开始建造,她心里竟涌起一股极为期待的感觉,仿佛这院落再吵些也无碍了。
夜晚,便是四阿哥来临时候。
李悦向来在胤禛面前脾气软乎极了,哪怕怀孕了也是如此,或者说,正是因为怀孕了,她才像极了有持无恐,能在自己夫君面前展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就比如这安胎药,又苦又难吃,她喝不惯这东西,当然为了孩子好的东西,她也没打算不喝,但她就是要四阿哥哄着她喝。
胤禛板着脸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声道:“真不喝?这是太医开的安胎药,对孩子好的。”
“婢妾知道这是对孩子好的,可是这药真的很苦很苦,太医还说不能用蜜饯服之,说会冲散药效。”李悦不大高兴的撇嘴,目光哀怨。
胤禛目光落在那碗药上,想到小格格这般娇气的性子,药太苦确实很难喝下去,怎么太医不想想别的办法,让药不那么苦些,小格格又不是能熬得住苦的性子。
可他转念目光就落在小格格的肚子上,刚被李悦忽悠走的理智突然回归,他和缓的脸色再度板起来,“不行,这对我们的孩子好,你得喝下去。”
四阿哥是真的不会哄人啊,李悦腹诽。
不过她面上当然不会吐槽了,她只会更加可怜的看着四阿哥,小心翼翼道:“不若四爷您哄哄婢妾就好了,婢妾说不定就会心甘情愿喝下去了。”
胤禛愣了一下,还真考虑起这事了,只是他从没有哄过人,一时间想哄人的话到嘴边竟是哑口无言,但看着小格格颇为期待的眼神,他话卡在喉咙间,半响才拍了拍李悦后背,“悦悦……乖。”
李悦期待的神色僵住了,敢情她等了半天才等来一句乖?只是看着四爷僵硬的模样,她又是无奈,她往四爷脸上亲了一下,“爷,姑且就当您是在哄婢妾了,婢妾超高兴的。”
她将药碗拿起,一把干完,苦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只是这药效不能冲淡,她只好喝点清水来让味蕾清醒点了。
小格格这般反应是他没想到的。
胤禛又是无可奈何又是认命般想着,小格格真是爱他恋他到痴迷的地步,即便觉得他哄人的话说得不利落也还是欣喜若狂,将原先极苦的药一把喝下去,也不知这会儿得多苦了。
他既是对小格格这番举动哭笑不得,又是柔软到了心底,小格格怎么这样好说话。
他耐心劝道:“晚上别喝太多水。”起夜太频繁就睡不着了。
李悦点头,“不喝啦,就喝这么一点,爷,婢妾白天练字了,您看看婢妾练的字如何,婢妾听人说,在孩子还在胎中时时常教孩子学识,就能让孩子变得聪慧,这种举动为胎教,所以婢妾今天非常耐心练字,就是想孩子在出生后能学婢妾写一手好字。”
其实更主要的是,倘若今后孩子字写得好,就能说是像她,她在人前人后都有了大面子。
“当真?”胤禛心思全在那胎教上了,他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要是真像小格格说的那样,那他作为孩子阿玛,在孩子未出生时给孩子启蒙,等孩子出生后,他的孩子就是诸位子侄中最为聪慧的一个。
胤禛心里的想法蠢蠢欲动,作为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他再怎么成熟都有意气风发的一面,作为儿子、兄弟,他在皇阿玛和几个兄长弟弟面前展现出成熟稳重的一面,但倘若他子嗣非常争气,他岂不骄傲得意。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基于他对孩子本身的看重,经历过大格格夭折之事,他对小格格腹中孩子极为看重,这种看重是前所未有的,哪怕当初宋格格怀上大格格时,他都没有这种深刻的为人阿玛的体验。
因为宋格格刚怀上身孕时,他还太年轻了,突然就当了阿玛,这种感觉就像一脚踩在半空中,没有实际感,在大格格夭折时,他才缓缓的有了当孩子阿玛的觉悟,然后就措不及防对上小格格怀孕的现实。
他心想,他这次一定一定要看到孩子的平安降世,要看到小格格和孩子母子平安,他要当一个好阿玛,看着孩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