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言。

皇贵妃想到一种死后也能将李氏压在身下的好法子，一时间兴高采烈，在外人看来，她这种模样反而比原先疯癫的模样更为可怖，巧晴身子抖了一下，头更低了。

……

慈宁宫这边，先帝德妃，也就是圣母皇太后已经从永和宫搬来慈宁宫了。

自己亲生的子嗣成为皇帝，这种滋味太美妙了，她一下子就从先帝的妾晋升为先帝的妻了，且从前需要她俯瞰的太妃转而一个个对她恭敬之极，皇太后享受这种滋味。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老四跟她离心了，这导致乌雅一族没有捞到太多好处，明明乌雅一族是皇帝母族，但却不像佟佳一族风光无比，她兄弟更是没有得到老四的重用。

可皇太后没办法，老四的皇位不是子凭母贵得到的，她于老四而言没有半点用途，因此她将希望放在了弘昐身上。

不，应该说是为弘昐格格的乌雅氏姐妹俩身上。

既然老四给不了乌雅一族太多好处，而是一直在抬举李佳一族，她不若将心思放在弘昐之后的子嗣上。

弘昐会继承老四皇位，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而弘昐之后的继承人……这就很难说了。

因此皇太后一刻都不敢懈怠，“邓嬷嬷，雪莺身孕可好？哀家听说她前阵子身子不适，腹中胎儿险些没了动静，好在一个时辰后恢复正常了。”

邓嬷嬷摇头，“太后娘娘，这不好说，雪莺格格这胎胎像反复，不如完颜格格和富察格格胎像好，听说雨湘格格这些时日格外得宠。”

邓嬷嬷这已经是明示了，乌雅雪莺是嫡女出身，加上有孕一事，自然更受皇太后看重，乌雅雨湘作为乌雅雪莺的庶妹，虽说没有嫡姐更受皇太后和家族看重，可好歹也是乌雅一族的女儿。

这作为嫡姐的眼看生不出康健的子嗣，不如将心思放在目前较为得宠的庶妹身上。

“再等等。”皇太后闭了闭眼，一切还是等雪莺生下皇帝长孙再说，只要长子在手，哪怕这胎弱了些也无碍，弘昐会看在长子份上多给雪莺宠爱的，而雨湘就未必了，如若她宠爱像贤贵妃那般稳固，哪怕她像贤贵妃一样十多年无所出，她都能坚定将所有的宝押在她身上，可惜不是。

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将帝王的宠爱彻底占住的，她那位侄女还是缺点能耐了。

“是。”邓嬷嬷最擅长看主子眼色了，既然主子无意，那便闭嘴。

“皇贵妃的侄女要进宫了吧。”皇太后突然开口。

“明儿就进门了。”

“吩咐下去，本宫身子不适，需静养，婚事不必办得太过喧哗。”皇太后这是打定主意要给抢走她侄女侧福晋之位的乌拉那拉氏一个教训了。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等弘昐一即位，侧福晋少说也是个妃位，乌拉那拉氏一族夺走了乌雅一族既定的妃位，她作为太后，得给自家侄女讨个公道吧。

若是乌拉那拉氏不爽，尽可让皇贵妃替他们出气，可皇贵妃都被皇帝贬妻为妾了，自身难保如何给人出气！

“好，太后娘娘。”邓嬷嬷从善如流应下，主子提的不是什么大事，想来大阿哥侧福晋不会不愿意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