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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清楚边境将领有多少种办法可以应付朝廷派去的督军,好吃好喝的伺候,再贿赂上大笔银子,若是来者颇有气节不肯受贿,就南境那等烟瘴之地,想要一个督军病死实在是太容易了,即便朝廷走马将,换上来的新将领要不了多久,依旧还是会走前人老路。

赵纹成起身开口:

“王爷,如今大敌当前,军纪是不可不整了,南境军野马惯了,应付钦差的把戏一箩筐,如今怕是也唯有您能压住那些将领。”

焰亲王府世代掌军,北境军更是因为北边那一直不省心的邻居而常年备战,无论是武械装备还是铁血的意志都是大梁军中最强的,所以也唯有阎妄川能收拢南境军备,与洋人一战,也正是因为如此,赵纹成是双手赞成阎妄川摄政的朝臣,毕竟身为兵部尚书,谁希望脑袋顶上的是个只知道议和的草包呢?

殷怀安回到院子的时候,正巧这位老大人出来,殷怀安不认得他,但是赵纹成却笑呵呵地看过来:

“早就听说了小殷大人那次在城楼之上的战绩,今日一瞧,果然有当年威远将军的风采。”

殷怀安看他朝服的样式就知道是个大佬,正犹豫怎么开口,阎妄川便从屋内踱步而出,开口为他介绍:

“这是兵部尚书赵大人,与你外祖父曾在军中有袍泽之谊。”

殷怀安立刻有模有样地见了个晚辈礼,赵纹成笑呵呵的受了礼:

“王爷这可是过誉了,我从前在威远将军帐下历练,多亏威远将军看顾,小殷大人果然有其外祖遗风。”

从前殷怀安倒是不曾多想,如今却回过劲儿来,在这个出身更倚靠父族的时代,阎妄川介绍他身份的时候第一个提及的是他外祖父威远将军,这位兵部尚书也是见面就夸他有外祖风采,可见他那个亲爹肯定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点心了。

阎妄川看着一身纯白狐裘的人就想起昨晚的事儿来,有些不自在地转身回了书房,而喝断片儿的殷怀安完全没察觉他的变化,跟着也进了屋,就着桌子上的杯子就倒了杯水喝,边喝边出声:

“刚才徐清伯爵府的管家到了火离院去堵我,被喜平给挡了回去,你快给我讲讲,我和那伯爵府是不有什么过节?”

殷怀安抬头,就见阎妄川在桌案上一堆的奏折中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了一封奏折递了过来,殷怀安接过来,这是他那便宜爹上的折子?

“你看看。”

殷怀安只翻开了一瞬,瞧着那平次对齐,极尽彰显文采的折子第一行就有三个不认识的字,立刻眼睛疼了,眉头也皱了起来,写的什么玩意?他不好直说他不认字,只好忍着头疼的大致看了一遍,忽略了乱七八杂一堆堆砌的华丽辞藻和拍阎妄川马屁的话之后,终于算是读出了一个意思。

就是他那二弟已经17岁了,有乃兄之姿,想要为他在御林军中谋个差事报效朝廷,话里话外还想要个有级别的小官当当,他拎起这封奏折,抬头看向阎妄川:

“这里说的乃兄不会是我吧?”

阎妄川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靠,难怪这寻常人影的都不见的人,今天说想我了,要是我没记错,这个二弟不是我同母弟弟吧?我和徐府是有什么过节吧?”

阎妄川前些日子才查了查徐清伯的府内事儿:

“你母亲是徐清伯的原配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可惜你上面的姐姐早夭,留下的血脉就剩下你一人,如今的继夫人是你爹的表妹,你娘去世后被扶为正妻,如今她的长子殷怀路也算是嫡子,你娘走后,你爹想要越过你将爵位给你这个二弟。

但是你母亲是威远将军独女,虽然人不在了但是军中故旧不少,想要越过你传爵位给继夫人的孩子难上加难,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犯错,分府,后来他真的找到了个由头,就是你不肯入国子监读书一门心思研究奇巧,他便借着这个由子训斥你不尊父命,你也是个硬骨头,当下分府别居,因此还被御史参了不孝之罪。”

我靠,听到这里殷怀安的血压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