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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她,说菜菜子也是用心取的,这个名字很可爱之类的话。

涂女乔想着,那边菜菜子与小可说完话,目光落在她身上,涂女乔不用她开口问,说:“我跟你有点像,我现在的名字是自己取的,以前我叫李娇。”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在空气里写下曾用名。

写完继续说:“李是姓,娇是名,你要问我母父取这个名字给我有什么含义,我还真说不上来,八成是捡了个女孩该用的字给我,我这名字的重名率比你高多了,不过我不像你这么敏锐,小小年纪就意识到名字里面的门道。”

菜菜子被夸得低下头。

“我在很久以后才反感自己的名字,它总是和一些没有力量的字连在一起,娇小、娇弱、娇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娇妻和李这个父姓。”她依旧是边说边写,这一次指尖溢出了魔力,那四个词留在空气中。

菜菜子似懂非懂地听着,等她说完投去疑惑的视线:“然后老师就改了名字?但是女乔不就是拆开了娇吗?这算是摆脱了旧名吗?”

涂女乔双手往后一撑,仰头看着天:“我后来想明白了,我不是反感娇,而是厌恶社会赋予它的含义。后来看到另一种解释,将它拆开,我的天哪,女中乔木,像高大的乔木一般,我瞬间就被这个含义迷住了,我那时就想,我要叫这个名字。”

说到这里,她看向菜菜子,后者呼吸一窒,感觉老师眼里的光似乎能点亮世界。

她不由得顺着涂女乔的思路想,说道:“那叫乔,是不是也可以?”

涂女乔坐直身体,一摆手:“那不行,第一,我不想彻底抛弃娇这个字,拆开放在我的名里挺好,第二,我得将我的性别焊死在名字里,你想,我必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却被不要脸的人改了性别,那呕都要呕死。”

菜菜子:“啊?会有这样的事吗?”

“你太单纯了,我给你讲讲南丁格尔和明妮魏特琳的故事。”

有这个例子在前面,再讲讲“没有一个女性神明能单身走出汉朝”的故事。

她的结论是父系社会会抹杀女性榜样,给杰出的女性或神明变性,偷她们的经历,既然南丁格尔和魏特琳能在改编中变性,那神明肯定变过,能幸存下来的只有女娲、妈祖、西王母、九天玄女这种神。

然而她们的地位又极其尊崇?怎么办呢?编个配偶碰瓷。

“但是被碰瓷总比变性强,你说对不?”

菜菜子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像她这样捍卫自己的性别,都是男孩拒绝一切“娘娘腔”的东西,对上她炯炯有神的目光,咽了下口水,忍不住点头。

她们聊了许久,晚饭是月做的,拿到学校就地野餐,她注意到随着时间流逝,菜菜子越来越低落,一直到七点,她与菜菜子挥手告别。

菜菜子迈开两步,回头看她,目光似有不舍,涂女乔莞尔,上前,蹲下来:“我们明天下午就能再见了。”

“可是那时候,你就是大家的老师,是所有人的火影了。”菜菜子小声说。

你不再是菜菜子的妈妈,不会带菜菜子赶海,不会带她吃火锅,不会陪伴她聊一下午的天。

失去重视弟弟,忽视她的家人已经够让她难受,她不想失去火影这样的妈妈。

“我不想失去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涂女乔给了她一个拥抱。

“菜菜子,你没有失去我,从你离开私有制家庭,加入木叶的公养制度那天起,支持这项制度的所有人就都是你的妈妈,经过这项制度来到你身边的每一个妈妈,都会给予你爱,我们能做的事有所不同,但是爱是没有高低贵贱的。你说过你的室友菊江从她的妈妈那得到很多新衣服,比起我为你做的,难道菊江得到的东西是低贱的吗?”

菜菜子疯狂摇头,她很羡慕那些新衣服。

涂女乔松开她,自然而然地为她整理衣领,注视她的眼睛,认真说道:“菜菜子,不要留恋过去,大步往前走,我今后工作繁忙,可能不能像今天这样带着你玩,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