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过这种滋味儿,心里可不好受了。你别胡思乱想,李格他说会改的,真有啥不痛快的你找我啊。”
精力全部发泄到李格身上后,陈硕现在其实很平静,情绪毫无波动,没有什么痛快或不痛快的。他大脑想不了太多东西,很倦,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我有时候也胡思乱想,感觉两口子之间得多一点信任。”元丰开导陈硕,“你也给李格一点时间,他要对你不好,我帮你出气,你就把我当你家里人啊。”
陈硕:“……”
很多话没法跟快进入孕晚期的小孕夫说,陈硕不希望元丰为他操心,况且不想多谈与李格有关的。
他含糊点头,从包里拿出新卷子给元丰,直接请半天假:“下午自己做一下试卷,稍微有点难度,不会做的先空着。”
元丰身为过来人,太清楚第一次被那啥有多痛,都给他整哭了,永生难忘。陈老师能硬撑着过来,属实不易。
他善解人意地催陈硕赶紧回去休息:“起晚了直说嘛,给我来个微信,这有啥的,你还特地跑一趟不难受吗?”
“……”陈硕有嘴说不清楚,总不能告诉元丰,他这一整宿几乎没合过眼,跟个变态一样在车里抽了李格快四小时,就因为不想输给能战三小时的风流鬼。
幼稚大概也是会传染的。
因此陈硕得出结论:李格这人有毒。
看陈硕秒变内向,元丰大方分享经验:“那啥,刚开始是挺难受的,多做做就适应了,感觉会越来越好的,他不温柔你就赶他下床,让他自己憋着去。”
“……”陈硕谢过元丰,起身告辞。
元丰曾经淋过雨,又贴心地劝陈硕在家多歇几天把身体养好,不忘叮嘱:“叫个代驾吧,别委屈自己啊。”
“……”陈硕刚打开书房门,回头见元丰一脸关切,于是说,“元丰,我没有不舒服,把这份关心送给李格吧。”
元丰:“啊?”
陈硕:“我先回去了,明天来给你上课。”
元丰:“……”
难道李格是被压的那一个?
虽然陈硕比李格高一些,但元丰是按着俩人性格来区分谁上谁下。他对陈硕有亲切感,觉得陈硕性格温和更像扮演媳妇儿的,而李格一看就很强势,要不能把陈硕嘴皮子咬破吗?昨晚估计没少折腾陈硕,血色都没了。
正懵逼中,小叔子电话来了。
元丰及时接通,一个字儿还没说,李格带点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问他:“大嫂,陈硕在你那儿么?让他接电话。”
“啊。”元丰赶紧说,“他刚走,我出去看看走了没。”
李格:“算了,你怀着孕别瞎跑。”
元丰:“没事儿,我在家还散步呢。”
等元丰走出书房,不见陈硕的人影,门恰好被关上。他身子重不方便追,只好回书房,突然纳闷:“你为啥不自己给陈硕打?他刚走。”
李格:“他手机落我这儿了。”
“哦,我说他咋不给我发微信。”对于不那么正经的李格,元丰还是很好意思八卦的,说问就问,“欸,你真是被压的那个啊?那我更放心了。”
电话那头,李格的面子“啪叽”掉地,好好的心情瞬间转阴,这回笼觉没法睡了。私底下怎么被陈硕干他都放得开,但就是不能搬到台面上说。
怪不得狗蹄子早上肯听他差遣,给他放洗澡水泡澡,帮他清理还帮他上药,结果转头就毁他一世攻名。
李格:“大嫂你胳膊肘又往外拐了,什么叫更放心?”
元丰:“我怕你欺负陈硕啊,他那么老实又没心眼儿,你愿意被他那啥说明你真的在改,我相信你。”
“他老实个屁!”李格忍不了,当即骂骂咧咧,“肚子里揣着漏勺,全他妈是心眼儿,也就我瞎。”
“……”元丰又懵逼了,“不是,你说他干嘛?你俩到底啥情况啊?他走之前还叫我关心你来着,所以我才问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