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进门后,林听将早已卷成团的脏衣裙放到一张矮凳子上,肚兜和亵裤在最里面。
她问段翎:“扔哪儿?”
他看了眼脏衣裙,不答反问:“你不要这套裙子了?”
“不要了。”林听踹门找段翎时,裙摆可能是勾过尖锐的木刺,有些地方破了几个小洞。
他又看了眼:“把它留在这里便好,我帮你处理掉。”
听段翎这么说,林听没再管脏衣裙,坐到一旁吃口葡萄,又吃口糕点,她每天来北镇抚司都能吃到新鲜的水果跟食香阁的糕点。
段翎拿林听的脏衣裙出去,再回来,手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
翌日,也就是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二天,林听没再去北镇抚司,都决定交往了,不用再通过多加接触来判断有没有男女之情。
不过她只有在刚决定改变他们关系的那一刻感到别扭,事后感觉并无太大的不同,仿佛一切如初,大概是太熟悉彼此了。
其实林听曾想过他们改变关系后会有其他变化,不料没有。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
林听用力蹬了蹬腿,身下的秋千荡得愈发高,她发间那支金步摇不停摇晃,发出清脆响声。
李惊秋从院外走进来:“你今天不用去北镇抚司协助子羽查案?”她信了林听说的话,还真以为林听无意中得到什么案件的线索,每天去北镇抚司帮段翎破案。
她面不改色撒谎:“查完了。怎么,您不想我留在府里?”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想你留在府里。”李惊秋话锋一转,“你最近跟子羽怎么样?”
我跟他刚好上。林听腹诽。
她嘴上却道:“我们还能怎么样,就跟以前那样呗。”
李惊秋拉住秋千的吊绳,也坐了上去,林听往旁边挪屁股,两母女就这样在院中荡着秋千。
“阿娘,您成婚前有没有喜欢过谁?”林听清楚李惊秋跟林三爷成婚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搭伙过日子。
李惊秋下意识看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旁人,毕竟这个话题会招惹是非:“你问此事作甚?”
林听张手抱住她的腰,脑袋紧靠她手臂:“好奇嘛。”
“你好奇的东西还挺多。”李惊秋捏了捏林听的脸,“我成婚前跟你外祖父到处做生意,心里只有做生意。没喜欢过谁,倒是认了几个小弟,让他们帮我干活。”
林听玩着李惊秋腰间的玉佩:“他们现在在何处?”
李惊秋抬手抚过她的金步摇:“都是过客罢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但我想他们应该都像我这样,成婚生孩子了吧。”
她不以为意。
“对了,子羽今天下值后会和令韫来我们这里用晚膳。”李惊秋知道林听今天戴的金步摇是段翎送的,看见它就想起了段翎。
林听晃了晃快停下的秋千:“他昨天怎么没跟我说?”
李惊秋垂下手:“是我今天派人去请他们来的,子羽昨天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她不解其意:“您为什么突然要请他们过来用晚膳?”
“你还好意思说,你常去段府连吃带拿,偶尔还在那里留宿,却很少请子羽和令韫来我们这里。”李惊秋一言不合就揪她耳朵。
林听捂耳朵:“疼!”
她不认同李惊秋的话,反驳道:“我也不是没请过他们,生辰的时候不是请过他们来?”
李惊秋松开她:“一年一次,你觉得够了?以前也就罢,现在你与子羽有婚约,日后要成为夫妻,你得让他感受到你重视他。”
林听还是不认同:“也不是一年一次,除了生辰,我也请过他们,细数下来有好几次。”
“那你呢,几乎是每隔一天就去段府,一年得有上百次。”
她感觉长辈总喜欢想太多:“真正的朋友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您别操心我们的关系了。”
李惊秋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