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朝代有多少感情,只是住在天子脚下,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段翎无意多提:“嗯。”
问太多有故意打听的嫌疑,她去洗漱,以尽可能快的速度。
他则唤人进来摆膳。
时隔多日,他们再次同桌用膳,林听每天的胃口都好,今天特别好,吃了两碗粥和一碗面片汤,五个肉包,三张烧饼,几条油炸桧,最终还干掉一碟青枣。
一旁的陶朱默默地看着,即使很早就知道自家七姑娘素来吃得多,还是忍不住发出感叹。
她看了眼坐在林听身边的段翎,他倒是习以为常了,比她这个跟林听多年的丫鬟还要淡定。
陶朱想了想,看来段大人爱七姑娘爱到可以接受她的一切。
就是不知道七姑娘下一步要怎么做,真要找旁的男子来报复段大人?没多少夫君能接受妻子这样做的,确实能报复到他。
可段大人到时候又爱又恨,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杀了七姑娘?
陶朱不禁打量起段翎,段大人那么温柔,哪怕被七姑娘报复了,由爱转恨,也不会伤害她。
“陶朱,帮我倒杯茶。”林听吃得太多,想喝口茶去去腻,见陶朱发愣,扯了扯她的衣角。
陶朱立刻给她倒茶。
段翎也吃完了,放下玉箸,用水净手,再用帕子擦了擦。
林听正想问他上午打算做些什么,如果没事做,可以和她出府,玲珑阁今天有新的表演。
不等林听开口问,有下人在外敲门,低眉顺眼道:“二公子,老爷唤您过去。”段父是锦衣卫指挥使,段翎今天上午不去北镇抚司,中午要进宫,他也会知道。
段翎听完下人说的话,不甚在意地打发了去,看向林听:“你刚刚想说什么?”他观察力强,自然可以察觉她有话要说。
她吃饱了倚在罗汉榻上,没骨头似的:“没事,你先去。”
段翎去了。
林听待在房间里看话本等段翎回来,但没能等到他回来。段父找段翎聊了一上午,他们聊完,他就得乘马车进宫见皇帝。
她没再在房间里待着,去找段馨宁,近日段馨宁心情不佳,闭门不出,偶尔得去开解对方。
段馨宁今日倒没为夏子默的事伤心,前几天见她来就说夏子默那厮如何如何,今日见她来,说的是冯夫人和段父吵架的事。
林听若有所思问:“为什么?”他们看着不像会吵架的人。
段馨宁想着有很久没去给母亲请安,怕她会担心自己,于是今早去请安,谁知刚靠近父母的院子便听到他们争吵,还砸了东西。
冯夫人性子温婉,段馨宁很少见他们二人吵架,更别提还动了手——尽管是她父亲被她母亲砸,但他们吵架和动手是事实。
她摇了下头道:“我不清楚,我听到他们提起了我二哥。”
林听一怔:“你二哥?”
段馨宁抿唇:“对,他们不仅提到二哥,还提到大哥,不过我一进去,他们就不说了,好像不想让我听见。吵完架后,阿娘去佛堂念经,父亲去了书房。”
他们因为段翎和已故的段大公子段黎生吵架,还瞒着段馨宁?林听又问:“你只听到他们的名字,没听到别的了?你再想想。”
段馨宁仔细回忆:“阿娘好像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死’,我就只听到这句,阿娘是在怪父亲当年没照顾好同样当了锦衣卫的大哥?”
她是段家人都不清楚,刚和段翎成婚不久的林听更不清楚。
“可能是吧。”
林听没乱下定论,但是有一点想弄明白他们吵架的原因。
*
正午刚到,段翎便进宫了,去的不是议事大殿,是炼丹室。
炼丹室垂下来的纱帘遮挡了阳光,使得里面阴沉。内侍走在前面为段翎撩起纱帘,让他进去。
嘉德帝依然穿得跟个道士似的,面朝南面端坐着,散落的几缕头发有些花白,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