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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不上忙,只能扭开头不看。

踏雪泥累了:“起来。”

小太监赶紧爬起来,趴到地上,让踏雪泥坐到自己的背,这回死死地撑住,很稳,一动不动。

段翎:“谢厂督提醒。”

踏雪泥本来还想借别的事敲打敲打段翎的,但见到面色不太好看的林听,心微动,临时改变主意,扔下几句狠话就带人离开了。

段翎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抬手撩开马车帘子,示意林听进去。

她越过他,上去了。

帘子落下的瞬间,段翎也进了马车内,坐在林听对面。她眼神漂移不定,就是不往他身上看。

段翎也没看她,吩咐车夫去林家。他刚说完,马车就动了,林听的身子也跟着轻轻晃动着。

路上,他们没怎么说话,段翎进马车后不久便闭目养神了。

马车到林家时,正好碰上要出门的李惊秋,她一开始还没认出这辆马车是谁家的,后来见林听和段翎弯腰走出来,才认出这是段家的马车:“段二公子。”

段翎颔首:“李夫人。”

李惊秋知道他们这桩婚约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今日冯夫人派人来找她,说后日会送来聘礼,到时见面商议两个孩子的婚期。

于是她没什么顾忌地笑着打趣道:“我就说乐允怎么一大早不在府里,原来是找段二公子去了。昨天才刚见完,今天她又迫不及待去见你了,瞧着真是一刻都不想和段二公子分开。”

林听两眼一黑,连忙扯了扯她衣袖,压低声音:“阿娘。”

李惊秋充耳不闻,笑意不减地看着段翎,越看越满意,长得一副好皮囊,家世好,性格还温柔,这种男子打着灯笼都难找。

不过她家闺女也不差,郎才女貌,般配得很。李惊秋笑容愈发盛了:“段二公子今日休沐?”

“不是。只是散值了。”

“乐允这丫头在你当值的时候去找你?”李惊秋转头看林听,“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锦衣卫公务繁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怎么想见段二公子也得忍忍。”

林听有些无奈:“我以后不会在他当值的时候去……”

段翎轻声:“无妨。”

李惊秋更觉得段翎通情达理了,想邀他进府里坐坐:“段二公子进府里喝杯茶再走吧。”

他平和道:“我一个时辰后还要进宫一趟,就不进去了。”

李惊秋没再留段翎,进宫的事可不能耽搁,谁都能等他,唯独陛下不能等:“那改日吧。”

她目送段翎离去:“乐允,你说皇宫是怎么样的,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皇宫呢。”

林听也看了看渐行渐远的马车:“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

李惊秋忙捂住她的嘴,看周围有没有旁人,生怕被听了去:“瞎说什么呢,皇宫是陛下住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是好地方。”

林听拉下李惊秋的手,她就是看到没人才说的:“皇宫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您是不知道宫墙之下有多少尸骨。”

李惊秋半信半疑:“这皇宫当真有你说得这么恐怖?”

林听走进府里:“有。”

与此同时,驶离林家的马车先回了一趟段家,再去皇宫。马车不能进宫,段翎沿着宫门走进去,跟内侍前往宫中的炼丹室。

炼丹室寂静,越过门,朝里走十几步就能看到几个丹炉,它们置于有着特殊意义的坛上。

段翎目不斜视地走着。

前方,身穿道袍的嘉德帝赤脚坐在地板上,闭眼面朝丹炉。

段翎行礼:“陛下。”

嘉德帝睁眼,浑浊的眼珠子透着精明,抖了下宽松的道袍,站起来:“辛苦你了。”他需要药人的血来炼丹,据说能长命百岁。

药人非常难得,拿一万个人去炼药人,都不一定有一个能成功。有些人无法忍受试药的痛苦,自尽而亡,有些人无法熬过各种药性,在试药的过程中死去。

嘉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