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许久不见啊,还没感谢您上次对俺们的帮助哩!”
沈何庄原本低眉顺眼做小透明状,不敢造次,乍一听张大牛将话题引向他还愣了下,不过余光瞥见官家未曾阻止,也就瞬间露出笑容回应起来:“大牛小哥也好久不见,哎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之前救了我家那么多人,还护送我们过山,这份恩情我实在无以为报啊。”
沈何庄自然不是傻子,尽管第一次认识张大牛时并不清楚对方是魔教之人,但派下人去送银两后经过一番调查,便知道了原来日月神教就是魔教!他心中也不是没有慌乱,但魔教还真就没有害过他,不仅送来了大量的回礼,甚至只要他们商队渡过十连山就不收任何银两,免费护送!
都说真心换取真心,知道魔教对他们并无加害之意,沈何庄自然也不会抗拒与魔教的来往,但他也精明得很,也不打算与之产生什么过多的联系。
可没想到官家的人不知怎么的就找上了他,并且要求他做引路人,带路前往魔教。
沈何庄心中叫苦不迭,又不敢不从,但他更怕惹怒一直交好的魔教,便笑盈盈地介绍起来:“大牛小哥,我旁边这位是宋千户,据说有事情要见你们,我负责帮他引荐,其余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请二位好好聊一聊吧。”
姓宋的锦衣卫千户见状,便接过话题拱手道:“不错,宋某确实有要事求见日月神教教主,不知可否一见?”
“这个……”见他行事稳重端庄,似乎也不像是公报私仇而来,张大牛迟疑了下,下意识看向身后。
秦铭自然开口:“教主并非何人都能见的,且先说说诸位到底有什么事前来我教,难不成是因为血刀门之事?除了江湖一大祸害,诸位锦衣卫不应该乐见其成吗?”
宋毅再次将目光落在那戴着面具的男子身上,虽然此人落后张大牛半步看似随从的模样,但宋毅阅览过无数人,自打看见二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前面这个更像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大汉,没有多少心计,倒是后方那看不清容貌的青衣人却仪表堂堂,伫立于不远处悠然自得,自由一派洒脱之象,不像是什么随从。
此刻见面具男子逾越回话,宋毅也不觉意外,只是道:“并非是血刀门之事,江湖之事于我锦衣卫并不相关。宋某来此地只是为了调查血刀门附近村落一案,据说有上百户村民受到‘血刀门庇护’,从而饿莩遍野,死伤无数。”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蹙起眉,又继续道:“如今血刀门不再,周边村落惨状公之于众,真相大白,圣上大怒,全权将此案件交予锦衣卫负责,听闻贵教曾经去过当时的村落,还特意向官府呈上了书信一份告知来龙去脉,特来调查此事,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秦铭听闻这才恍然大悟,也是,那万家无恶不作,这些年想必手上沾染无数鲜血,如今万家倒台,血刀门消灭,他又派人将事情告诉了官府,从而引起官府重视也是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竟会有人耿直地真的来调查他们,还亲自拜访了十连山。
想到此处,秦铭不由得高看了这位宋千户一眼:“宋大人是特意跋山涉水赶到十连山的?我记得此处距离血刀门路程可算得上是遥远。”
“并非如此。”宋毅却摇头,“宋某只负责治都郡一带事务,因贵教在我管辖之内,便亲自登门拜访。”
“不过宋某倒是很好奇。”宋毅看向他,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阁下是如何看出宋某隶属锦衣卫呢?”
秦铭哪知道这个时代锦衣卫行事相当低调,几乎平民百姓无人知晓,只随意道:“宋大人穿着这身飞鱼服,腰间又佩绣春刀,岂不是在明晃晃展露身份?”
宋毅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心中的疑惑却不曾减少。
“若是宋大人只是来询问当日之事,我们自然不会拒绝。”秦铭已然想好了对待锦衣卫的策略,只要锦衣卫不是敌对的一方,就可以尽可能地提供帮助,获取好感。他直接对身后的魔教弟子嘱咐,“去叫沈浮白过来,当日之事,在场的他自然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