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摸不到就索性往上面摸,迷蒙的眼神清醒了一瞬,似乎已经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但果啤后劲一上来,很快就又晕乎乎的了。
“这是我……机吗……”
程修宁听着他的小声碎念,后牙都咬紧了,几乎是一字一顿道:“这不是你机,是我——”
他深吸口气,默念不要跟个小醉鬼生气,说不准对方第二天酒醒后什么都记不清了。
于是强压着剧烈情绪,左手攥住白知梨手腕,想把他手拿开。
动作间白知梨的手指不小心蹭过,程修宁猛地弓起腰背倒吸冷气,立刻低声骂了句。
“呜……你又凶我……”
白知梨手被攥着,委屈得要死,嘟着脸颊肉像只生气的白嫩包子。
程修宁急得压低声音,喉咙都燥得嘶哑了:“什么是‘又凶你’?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白知梨不听他的,只是用气鼓鼓的眼神,无声控诉。
程修宁让他这么一看,气血更涌,真觉着自己得交代在这儿。
他低头凑近,近乎咬牙切齿地对白知梨说:“别又摸我那儿,又拿这种眼神盯着我。”
白知梨醉乎乎的,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用茫然单纯的眼神看着他。
“操。”
程修宁忽然把他的手拽过来:“你不是喜欢摸吗。”
“让你摸个够。”
但白知梨忽然又哼哼唧唧抗拒起来,被拉着的手也到处乱动,弄得程修宁上不去也下不来,尴尬地卡在中间,忍得人都快憋出病了。
他甚至把压在心底想说很久的话都问出来,仗着白知梨喝醉酒了意识不清醒,一句句逼问他:“你怎么总是表现得很无辜,却一举一动都要故意钓着我?看我吃饵上钩,看我沿着鱼线一点点被你拉上来,你是不是会很有成就感?!”
白知梨满心都想挣开攥在手腕上的禁锢,根本就没好好听程修宁压抑到极致后才爆发出的质问,而且以他现在这状态,就算是听了,也只会睁着圆而懵懂的猫眼,理解不了话里话外的意思。
“白知梨,你真是敢钓不敢认。”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程修宁最后只红着眼,说出这么一句听着狠,却毫无作用的话。
白知梨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呆了一会儿后,非常认真的为自己解释:“我没有……钓你呀。”
“呵,”程修宁气到笑出声,攥着他的手,放在那上面,“你自己感受不到吗?刚才是谁先对我动手动脚。”
“同居这一个月,你的那些表现,怎么看都是在钓我。”
“我还没谈过恋爱,我观念很传统,只想和以后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亲密接触。你现在碰了我,又不敢承认,让我以后怎么办?!”
白知梨本来脑子就不是很好用,人笨笨的,现在喝了酒,思绪转得更慢,听程修宁这么污蔑自己,都快傻眼了。
他、他哪里有像他说的这样!
见白知梨呆呆地不说话,程修宁眼睛通红:“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单纯玩弄我感情,不如今天说个明白。别总这样钓着我,不清不楚的。”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知梨努力地进行思考,但他确实不明白一个硬硬的大冰块为什么忽然情绪激动地拉着自己要负责,又天性胆小,怕得往后缩了缩,怯生生地说:“你要是觉得、觉得被我摸了很吃亏,那……”
他绞尽脑汁,想着能够怎么补偿,最后灵光一闪,忽然把自己衣服往上撩:“你也摸回来好了!我也没谈过恋爱,也没被人摸过,这样很公平……”
程修宁吓得脸色一变,立刻抓着座位上的外套往白知梨身上一盖,后者才刚做出要脱衣服的样子,就连手带脑袋一起被衣服盖住,“呜呜”地扑腾着。
程修宁万万没想到白知梨的脑回路居然离谱到这种程度,哪儿还顾得上掰扯到底谁玩弄谁,站起身左后看了看,见周围卡座都空着,服务员也都站在门口迎宾,确认没人在意这边后,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