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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开朗,跟你合的来。”

“我已经跟人说好了,等过段时间你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我会安排人,你俩见上一面。”

前面开车的司机贴心地将后座的挡板升起,令龚尘柏说话声更清晰了。

龚淮屿知道,这是龚尘柏给他留的最后一点情面,就好像骤雨前的一瞬天晴,只要他说一句不,狂风暴雨便会如期而至。

但龚淮屿还是道:“不用,这是我的私事。”

“这是你的什么狗屁私事!”

龚尘柏虽经常给人一种严苛的印象,但纵使如此,每日都用心打理过的外表,也绝不会让旁人觉得,他是那种会破口大骂的老一辈,现在这副模样,说实话连龚淮屿也少见。

“你知不知道你爸当年就是不听我劝,偏要和那个女人结婚,结婚后被迷的晕头转向不务正业,又要去那个什么私人岛度假,就是因为这样,路上才出事的。”

龚淮屿早就对自己父母没有很深的印象了,龚尘柏自他们过世后也绝口不提,他也知道,龚尘柏是对他们有怨言的,但今天这么乍一听,龚淮屿很不舒服。

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出事不仅仅是意外,爷爷你也知道。”

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龚尘柏和施害者才是对这件事情最清楚的人。

他相信这件事不会是龚尘柏口中说的那么简单,至少不单单是意外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龚家是什么地方,龚淮屿一直明白其中潭水之深。

第35章 狗咬狗 “哥哥哥哥我错了!!”……

龚尘柏盯他良久, “别给我玩姚家大小姐那套,他父母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带着个女人出国结婚, 你要是敢出这档子有辱门楣得事情……”

话到这儿,龚尘柏目光沉沉,“你大可试试,别说是纪归了, 连你我也照样好好整治一番。”

窗外的景色被单面可视玻璃衬得暗淡,龚淮屿自始至终没开口再回一句。

他回忆起了很多与纪归相处的点滴。

这么多年了,好像只有和纪归在一起的时间, 他是真正高兴过的。纪归走了, 原本在他生活中无孔不入的一个人,走的这般彻底。

周围再没有他的痕迹, 龚淮屿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受就好像体内被摘除了一个重要的器官,或是鼻尖的空气从某天开始, 变得稀薄难以呼吸。

但连医生都说, 龚淮屿看着就像是个冰冷的机器人, 冷血、没有基本的情感共识, 所以就算是龚淮屿最亲密的人, 也很难知道到, 他会有这么大的心理波动。

龚淮屿现在只得依靠每日与纪归的聊天, 还有定时定点的催眠, 来维持自己照常生活。

他迟缓觉得自己很痛苦, 但好像自己的生活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那三年,真的很短,短的他都恍惚分不清楚, 自己经历过的,倒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无论是什么,他这次都甘愿虔诚堕落。

龚淮屿望向窗外的神情凝重,一旁龚尘柏看了,以为他在权衡自己话语中的利弊。

龚尘柏明白,他从小就能很好的认清事情轻重缓急,并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

于是,龚尘柏淡道:“把人删了,当着我的面。”

车子驶进熟悉的油柏路段,这是一代傍湖的别墅区,车速渐缓慢,周遭的一切都能看清晰了,入眼的景色终于生动些。

他给足了龚淮屿思忖的时间,前方拐弯便进来老宅,他伸手,想让龚淮屿将手机递过来。

龚尘柏等了良久,才听见后者短促却决绝的回话——

“不。”-

自纪归发烧,第二天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他上班的时候还是照旧带着初一去工作室,在一众多好友以及同事的呵护下,狗崽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一圈,一称体重,足足重了六斤。

是以纪归现在抱他久了,都会吃力的程度。

工作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