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原先是平静的,越到后面脸逐渐热起来,他觉得可能是刚才药吞的太匆忙了,将喉道拥堵剐蹭的难受,几乎喘不上气。
这番话说完,屋内重归寂静,跟玻璃窗外的暮色一般,一切都在循序渐进着,而有什么,摸不见,看不到,却能被人感知到逐渐消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纪归站到双腿发颤,他才听见龚淮屿沉道:“你认真的?”
纪归不知道这么问是还想确认什么,明明一切都再明显不过,“我觉得我的好脾气不是你屡次越界的理由。”
龚淮屿将他关起来三天,他可以不放在心上,因为就算计较了也没用,他和龚淮屿说到底也不是一个路子的人,就像即使他报警,也不能对龚淮屿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
说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纪归觉得龚淮屿肯定也明白了。
于是,他见龚淮屿没了反应,转头视线落在落地窗外,眸光放的很远,就那么淡漠地瞧着。
自从分手后,他们二人之间,鲜少有这么平和的氛围。
纪归动了动身侧的指尖,没再顾龚淮屿,头也不回地拿着手机去了厕所,拉上门,打开盥洗台的水,想着将下午换下的衬衣手搓干净。
直到纪归空洞地洗完,拧干,他犹豫一瞬,湿着手打开锁上的厕所门。
屋内窗帘微动,是开了一条细缝的窄窗外,拂进了微风。
而屋内安静整洁,除了纪归,再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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