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9 / 24)

断,“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什么时候——你心里只有我?”

“梅花……”男人痴迷地凝视她,“陛下给我梅花……是我平生第一次……”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沉默地扑在她肩上。姜敏身不由主仰面躺倒,一句话到口边险险没敢说出口——好险那日手边有一枝梅花。

忍不住默默吐槽——一枝梅花就被人拿下,这人会不会太容易了?

……

觉空一早入宫,走一时只觉道路不对,便站住,“你这内侍带路都不对——凤台要往东。”

“对的。”内侍站住,含笑解释,“陛下命去凰台。”

觉空稍一琢磨便知底里,“要去凰台你去,我定是去凤台的——请陛下留在凤台等我便是。”

内侍一滞,“奴才如何做得主?”

“你去回禀便是。”觉空道,“我虽这么说,却不敢直闯凤台——自然要陛下应允的。”

“如此您稍候。”内侍打一个拱便去了。约摸一盏茶工夫回来,“陛下请您去凤台。”便在前带路,笑道,“大师真得陛下圣宠——从未有人敢像您这样要求,还叫陛下允了。”

觉空不答,到凤台阶下施礼作别,便入内殿。姜敏正坐在案前批折子,听见声音头也不抬道,“阿兄好大架子,朕的安排都不肯听。”

“暑热时节,陛下为见臣特意从凤台到凰台——臣实在不能忍心。”

姜敏扑哧一笑,“阿兄怎知朕在凤台?”

“陛下命臣去凰台,不就因为秦王殿下在凤台么?”觉空笑道,“殿下不爱见外人,可臣又不是外人。”

姜敏搁了笔,走到案前坐下,“阿兄难得来一回,用过饭再走——预备了阿兄爱吃的莲叶冷淘,今日还有荔枝酥山。”

觉空原要回绝,听到“荔枝”二字改了主意,“臣谢陛下赏饭。”便把袖中的东西取出来,隔案奉上。

姜敏接过,翻一下,“这是玉契——族身应也得了?”

“是。”觉空道,“记在父亲名下,如今同臣是兄弟,同陛下亦是表亲了。只是殿下声名太显,不好易名,仍然记作青臣——等殿下大安,走一回西堤,往宗祠磕个头便成了。”

“魏青臣。”姜敏盯着玉契上的名字,满意点头,“这个好。”

“陛下可同殿下提过此事?”

“还没有。”姜敏道,“自陵水回来便卧病,原想叫他歇上半月,他又不肯,白日往鸾台理事,夜间总作烧,人都虚亏了——这等事不必同他商量。”

“陛下好歹提一回。”觉空道,“以臣所见,殿下未必乐意认宗——若不同殿下商议,说不得另外生出枝节。”

姜敏原是极笃定的,闻言倒不那么拿实,正等说话,内侍送冷淘来,便停住。所谓莲叶冷淘,以绿豆和面,模子抠出碧绿的莲叶形状,煮熟过凉,配冰,淋上小料——夏日吃着清新爽口,犹是相宜。

觉空咂舌,“冷淘做出这等意趣,还得是在宫里。”便告个罪,自拾箸吃饭。

姜敏转头,“里头也送的这个?”

“殿下还没醒。”内侍道,“也吃不得这个——孙院正不让用冷食。”

姜敏点头,便也吃饭。二人一时吃毕,内侍又呈上荔枝酥山——底下铺冰,上头盖酥,辅以切碎的荔枝小块。觉空大呼畅快,飞速吃完一盏,“臣今日不来,倒要错过,不知陛下有此等好物——陛下好歹记着臣。”

“昨日才送来的,原想给阿兄送去——就这么巧,阿兄竟要过来,便留着等阿兄。”姜敏站起来,“阿兄难得入城,必有友朋需见,不必陪朕了。”

“陛下这是在撵臣。”觉空也起身,“臣确是有事,如此等见一见殿下便去。”

“这次罢了。”姜敏道,“昨日半夜烧得厉害,眼下都还没醒——不见他今日连鸾台都没去?”

觉空道,“殿下根骨不足,还需好生将息。”又道,“等大安了,仍需走一回西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