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秋兰的话,同为女子实在难受,令尹大人为楚国付出太多,远的不说,此次粮草之危难便是令尹大人解决的,今日他能在殿前提出决斗,可见他有多心爱这女子,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熊玦面露难色,看着鲁公道:“若这女子所言为真,着实可怜,要不然,就允了他们的决斗,用最男人的方式解决此事,公看如何?”
鲁公叹道:“虽有违礼仪,然……”
“等等!”季孙突然惊道,“我何时说过要决斗,你们……你们这不是明摆着要杀人夺妻,我不决斗……这贱人……不要也罢。”
“那姬环呢?”我横眉一扫,冷声问道。
“他是我府上奴隶,签了卖身契的,老太爷喜欢的很,放在身边当伴童,哪能说放就放,再说了,这贱人都说不在乎了他的生死了,你一个楚国人难不成还能管到我季氏奴仆身上,未免太不把我鲁国国君放在眼里。”
一听说“伴童”二字,秋兰浑身一抖。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伴童是什么样的存在,很多贵族府上都有,却不会拿出来说,季孙这是在故意挖秋兰的心。
我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一直在旁边冷眼看戏的子玉说道:“不把鲁国国君放在眼里的,好像不是我们的令尹大人,而是季……什么来着。”
“季孙。”华容在旁边笑着搭话,“儿孙的孙。”
“哦,原来是季氏的不肖子孙。”
“你……”季孙转头看着子玉,颤着手指他道,“你方才说什么?”
子玉冷哼一声,看着鲁公,不紧不慢道:“贵国不是最讲究君臣之礼吗,怎么一个氏族的庶子,既可以私自屯粮,又可以私买矿山,如果不是鲁公在背后授意,那你们季氏,又屯粮,又买矿的,想做什么……”
子玉眼皮一掀,面露寒气:“造反吗?”
“啪嗒”一声响,鲁公手里的酒樽终于掉了,他好像一下被雷击中,整个人目瞪口呆僵立在原处。
姜殷一听子玉的话,立马改变方才的态度,帮腔道:“是啊,方才扯了半天,竟然忽略了这两件最重要的事……你们季氏,野心可真不小啊……”
季孙双脚一软,立马倒在地上,语无伦次辩解道:“不是,只是我一人所为,与季氏,与季氏无关,他们不知道,我,我也是为了牟利,绝无非分之想。”
“那你牟的利,有没有如数上贡?”华容笑眯眯问道。
“我……”季孙的喉咙被什么给堵住了,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鲁公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季孙面前,脸上乌云遮顶,威压甚浓。
“国君,我,我……”他突然扑到鲁公脚上放声大哭,“我是利欲熏心,但我绝没有不臣之心,求国君明鉴啊。”
鲁公看了他片晌,随后转眼看我,眼神中含着某种狠绝:“寡人不想将此人带回鲁国处置,既然令尹要和他决斗,那便随楚国的规矩决斗吧,你帮寡人解决此事,寡人也会下令让季氏放人,一个奴隶,我倒看看你们季氏老太爷会不会为了他违抗君令。”
鲁公说完,拂袖而去,姜殷立马告辞相陪。
季孙面如土色,突然转头恶狠狠盯着秋兰:“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一把扑了上来,我赶紧将秋兰护在身后,一脚踹了过去,季孙飞落到郁邢的桌案上,连人带桌将郁邢撞了个满怀。
“来人,拿下!”
一声令下,等在外面的令尹府随从立马跑了进来,很快便将季孙捆了个结实。
“带回令尹府。”
“是!”
随从将人带走后,熊玦看着我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便扶着嬴琅走了,子玉看也不看我一眼,便和华容一同走了,我见他二人离开时还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心里那根弦瞬间便被人拧到了极致。
夜里,我和薳东杨送秋兰回到了令尹府。
秋兰看着我想要下跪,我立马拉住她的手臂:“你此前救过我一命,若要跪,那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