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医馆中一片欢声,程梨与惠香、春喜、茹翠,以及四名医女正在随意闲聊。
虽说闲聊,但程梨的视线却一直在外边的大雨上。
她非故意爽约,虽本也没想去,但是想遣人告诉他的。今日她本没来医馆,因着来了位喘息困难、眼见着就要咽气的小女童,有医女前去府上寻她问配药之事,她救人心切,方才跟了来。
忙碌一番后,她便把那事给忘了,待得闲下,已经来之不及。外边又下起了大雨,她觉得萧怀玹应该早回去了,如此也便没去,然坐在屋中许久,心却不静,一直朝外望着。
就在这时,毫无防备,外边响起了嘈杂。
旋即她便听到了马嘶声与脚步声,继而是推门声。
药铺的门“砰”地一下便被人推开。
而后,程梨便看到了那男人。
他立在门口,脸色肃然,盯着她,转眼抬手。
侍卫便把屋中的其它人都清了出去。
门被关了上。
再接着程梨便见他直直地朝她走来,到了她身前,昂藏的身躯俯下,一下子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直奔二楼。
“你干什么?”
程梨挣扎,推打了他几下。
“你犯病了是不是?!”
萧怀玹不语,待得到了二楼她的卧房,把人放了下,紧接着便扯开了衣服,欺身逼近,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说干什么?嗯?”
“敢爽约,在你心中,朕已轻如鸿毛,是不是,嗯?”
他开了口,脸色严肃,声音表面颇冷,却还是与从前有着很大的差别,不大,好似是质问,言语之间却又分明含着卑微,俊脸靠近:
“要怎样?要朕怎样?朕连醋都不再敢吃,还不行?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一直拒绝朕,不要朕,不要朕的孩儿,是在等他?不让朕问那事,不准朕提,甚至不告诉朕他已脱离危险,活了下来,怕朕杀了他?嗯?说话”
俩人呼吸交缠,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
程梨心口一起一伏,呼吸急促得厉害,尤其听了他的话,柔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声音也小之又小,怕隔墙有耳,给人听到一般,眼中依然含着倔强:“不想说就不说,和你,也没关系!”
“没关系?”
萧怀玹扯了下唇:“没关系你不敢说?那现在,朕知道了他没死,你怕不怕?你说,朕会不会杀了他?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你到底爱谁?爱他还是朕?说,把那夜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朕说出来!”
程梨眼睛水汪汪的,心口“砰砰”地跳,越喘越厉害。
她是不想说么?
她不是不想说。
但谁会信?
萧知砚不信,她觉得他萧怀玹也不会信。
他萧怀玹比萧知砚有过之无不及。
阿古拉和张念学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他就把他们给杀了。
前几日看病的书生不过跟她多说了几句话,他就没事找事。
她信得过他么?
那晚,她和姜承翎清清白白,但,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程梨没说,越描越黑,没人会信。
若非她亲眼所见,她自己都不信。
而且,她与他之间,和姜承翎无关。
如此想着,程梨也便如此说了出来。
“你我的事与旁人半分干系没有,你到今日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想和你走下去么?”
萧怀玹明白,他都明白,但他没答,复问那事:“你先说,你二人有没有,你对他,动没动过心?”
程梨张口便道:“有又如何?动过又怎样?萧怀玹,谁都比你好!”
她话说完,萧怀玹的眼睛明显有变,瞳孔微微放大,朝她逼近过来,分明紧张了去。
“嗯?你骗朕!说你在骗朕,说!”
他语中含着勒令,情绪上却根本没有往昔的强势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