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萧知砚不语。
陈公公道:“这是她应得的,若不是她背叛殿下,给萧怀玹解毒,让萧怀玹活了下来,一切迎刃而解,没有悬念,没有阻碍,哪有今日困局?这即将到手的江山,怎能不要?”
萧知砚牙关越咬越紧,双手越攥越响,心口一阵阵抽动,一阵阵疼痛。
是,他那么爱他,他那么那么地爱他,到头来,她却那么那么地狠心。
*********
程梨房中。
房门骤然被人推开,力度很大,原本寂静的屋中响起婢女受惊的声音。
众人回头,循声望去,但瞧翊王徐徐地走了进来。
男人一身洁白锦袍,玉冠束发,郎艳独绝,举世无双。
他的眼睛定在了屋中程梨的身上。
美人已肯下床,肯进食,却依旧不肯与他说话。
萧知砚缓缓到了她身前,不再温柔,不再温润如玉,冷声开口: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托你的福,萧怀玹回来了。”
程梨坐在桌前,慢慢地画着画,对他的所言并不理会,便仿若他没来,房中没有他一般。
萧知砚冷笑:“你不欢喜么?”
她依旧不答。
萧知砚将视线落到了她的画上。
那赫然是画了一半的姜承翎。
萧知砚勃然大怒,一把将那画纸抓起,撕得稀巴烂!
“程梨!!!”
旋即他便一下将程梨拽了起来,拎住她的衣衫,眼中冒火,直直地盯着她,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将她的手摁在了他的心口上:“你听听孤的心,你听听孤的心!你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孤,为什么要如此刺激孤!程梨!!”
程梨摸到了他不住跳动的心口,因着怒火,因着气焰不住跳动的怒火,但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眸子冷漠异常。
萧知砚死死地盯着她。
良久,他“嗤”地一声笑了。
“别以为,孤识破不了你的伎俩程梨,别演了,你不就是想让孤误以为你爱上了姜承翎,好不拿你去威胁萧怀玹么!你真的爱他爱的好深啊程梨!你是不是还想让孤,帮你给萧怀玹传话,告诉他,你移情别爱了,早就不爱他,爱上别人了,他好对你生恨,死心,好不管你的死活,不受孤的威胁啊程梨,嗯?”
程梨不答他的话,一句都不答,但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
那眼神冷漠的好像冰霜,平静平淡的好像他是空气。
萧知砚暴怒:“回答!!”
她没因他的威胁妥协,依旧一言没发!
萧知砚狠狠地道:“你做梦!孤不会帮你传话,不会现在刺激他,孤要等到他为了你束手就擒之后,再把那事告诉给他!”
“明日他就会来,孤帮你考验一下,试探一下,他对你的真心,试探一下,他萧怀玹是不是输的一败涂地!”
他话说完,一下甩开了她,冷颜,离去。
程梨被他甩到了床榻之上,眸色有变,眼神飘忽,紧紧攥上了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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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淮,临时营地。
萧怀玹闭眸坐在军营之中。
淮南道与河北道的大军与将领已到,虽暂不如萧知砚的人马多,但他有全胜的把握,可他,不能和萧知砚硬碰硬。
因为,程梨在他手中。
如若真打了起来,他怕伤到她。
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意外都不行!
萧知砚也一定会用她威胁他。
这局面,姜承翎必然已提前预见,或就是他拼命救她的原因之一。
只是,陇右大军七日前才抵达,据赵锐所说,姜承翎是在八日前的那天夜里去营救程梨的,彼时陇右大军尚未赶到,姜承翎理应无人能敌,理应是把程梨救出来过一次。以他的身手,程梨在他身边,绝无可能再度被抓走。那究竟是何缘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