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活着,查到了此处,云隐星藏出了事。
如若真是那般,灵鸢此番前去岂非自投罗网!
程梨惶惑许久,越想越是不安,心中惴惴。
这般感受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她,终于盼回了三人!
大门未用她开,三人是翻墙进来的。
到了房门前,灵鸢叩门唤她。
“王妃”
程梨听得是她的声音,马上开了门。暗夜下,但见云隐、星藏也回了来,就在她身后,程梨这方才彻底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今日怎么这么晚?”
程梨一面去厨房取了饭菜,一面问着。
星藏有些微微的咳:“别提了,遇上个无赖,差点弄到官府去,耽搁了一些时间。”
程梨了然,心中也算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屋中烛火昏暗,只点了一盏油灯。
她将饭菜重新端了上来,灵鸢与星藏洗了手坐到桌前,但那云隐却是回了房间。
程梨瞧见问道:“云隐为何不吃晚膳?”
灵鸢亦满面疑惑,但听星藏又咳了几声,嗓音微哑,答道:“她下午吃了,别管她,与那无赖生气呢!”
灵鸢大大咧咧,笑道:“有什么好气,再气也不能不吃饭!王妃的手艺越来越好啦!”说着已大口吃了起来。
程梨听完星藏的话略微一怔,好一会儿才轻轻应了一声,拾起筷子,慢慢吃起。
膳后,星藏收拾了碗筷,拿去厨房清洗。
程梨来到云隐房门口,唤了她:“云隐?”
人竟是没有反应。
这时,星藏从厨房探头出来,小声地开口道:“可能是睡着了,今日她受累了。”
程梨听罢应声,也便没再叫人。
返回房中没一会儿,星藏将泡好的茶水端上来,给程梨。
程梨接过,拨凉喝了一些,听星藏简单地讲了讲今日卖艺时发生的趣事。半个时辰后,她也便沐浴准备睡了。
云隐星藏一个房间,程梨与灵鸢一个。
灵鸢的小床距离程梨的床榻不远。
待得给她落帘之时,程梨抓住了灵鸢的手,朝她眼神示意,让她把门关上。
灵鸢黑葡萄一般的眸子略微一怔,旋即会意点头,去轻轻关了门,再度返回之际,压下声音:“王妃,怎么了?”
程梨问道:“你是在哪找到她二人的?”
灵鸢答道:“就是东街,她们变戏法的地方。王妃觉得有异?”
程梨没答。她不知自己是否有些过于敏感了,继续问着:“当时那挑事之人可在?”
灵鸢道:“并未,王妃是觉得哪里不对么?”
程梨这方才答了话,声音更加低了许多:“云隐为何连句话都不说?她以前不会这样,很是反常,星藏的嗓子为何突然哑了?虽说这几日没少在外吆喝,但是夜黑灯暗,人的脸面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我心发慌,有种不慎好的感觉,担心担心她们是是”
她越说越慢,越来越晕眩,眼前的灵鸢突然有些重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继而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
话没说完,耳边灵鸢的声音已经变得空灵。
“王妃!王妃!王妃!”
程梨,失去了意识。
再度有意识之时,她感觉身边有男子的说话声音,说的是什么她听不清,声线低沉,有点像,有点像萧怀玹!
但怎么会?
不可能!
程梨思绪混乱,极为混乱,许多记忆都很模糊。
她隐约记得自己和灵鸢四人到了狄州。
虽自见过姜承翎后,她便时长担心被萧怀玹发现她是假死。
但天下之大,和把她困在京畿不同,纵使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不可能很容易就找到她。
一点征兆都没有,不可能
意识只迷迷糊糊地复苏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