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在他脸颊上若隐若现,云嵇没忍住笑出声。
“你掐错地方了,应该掐腰。”他摸了摸许知眼角,“眼睛也不够红啊将军。”
许知咬牙:“你……”
叩叩叩——
“将军,贺以邦松口了!”
柯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知顿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她松开云嵇,让他去漱口,临出门前又折返回来,警告道:“你要离开可以,必须提前让我知道。”
见云嵇点头,她这才往监牢方向走去。
许知浑身散发着欲求不满的低气压,路过的士兵全都大气不敢喘。
柯克顶着压力道:“贺以邦说他必须要先见到孟玉椿,才愿意开口。”
他们想从贺以邦那儿知晓基地内还有没有其他卧底,但这人一直不愿开口,没想到今天突然就改主意了。
许知呵了声:“他最好是真的有情报,孟玉椿人呢?”
“她刚离开基地,已经通知她折返了。”
因着贺以邦的举动,孟玉椿还未回到基地,便又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不少人都在猜测她就是贺以邦的同伙,急着离开基地是想畏罪潜逃。
但孟玉椿回来了,她风尘仆仆地赶回基地,脸色同样不好看。
“将军。”
许知见到她,心中同样松口气,对她点了点头:“耽误你时间了。”
孟玉椿摇头:“没有,我应该做的。”
她现身后,谣言不攻自破,但还是有人狐疑贺以邦为什么非要见她。
许知带她进去,贺以邦已经被送进了审讯室,手脚被束缚绳分别绑住,坐在椅子上半点不见颓废。
见孟玉椿跟在许知身后进来,他眼睛亮了亮:“你来了。”
孟玉椿倒是没什么别的神色,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
许知提醒:“人你也见到了,说吧,基地里还有没有同谋。”
贺以邦古怪地看着她,忽然笑了:“我说你就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
“行,但我要单独跟孟玉椿说几句。”
见许知脸色沉下来,他笑得更大声了,“我只告诉孟玉椿一个人!”
其他人纷纷面色铁青,孟玉椿转身就要走,被许知拦下。
“你留下来,其他人跟我出去。”
“少将!”审讯员不赞同地喊了声。
许知从口袋里取出孟玉椿的军衔章,塞进她手里。
孟玉椿顿在原地,“是!”
许知带着人离开审讯室,通过透明墙面看着另一边的两人。
孟玉椿冷冷地站在贺以邦面前,开口说了什么。
她问了和许知一样的问题:“多久了?”
贺以邦侧头笑了笑:“十三年。”
从一开始,他就是议院高层安插在塞维军里的棋子。
“为什么?”孟玉椿不明白,“你给他们做事,能得到什么?”
贺以邦仰天大笑:“是,我什么也没得到!”
他眼里恨意惊人,开口却是冲着许知去的,“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我在战场出生入死,还要对议院那群人低三下气,唯命是从,我活得像一条狗,但依然比不过一个愚蠢的贵族女人,如果不是她,我早就升将衔了!就因为我们是平民,所以活该低人一等吗?”
他歇斯底里,但孟玉椿却无动于衷,甚至有些疑惑。
“所以你选择去给议院贵族当狗,是因为你觉得不公平?你自己不觉得荒谬吗?”
贺以邦双目通红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拿到我应得的东西!”
“什么是你应得的?”孟玉椿觉得十分可笑,“老贺,你今年35了,不是15 ,也不是25 ,你幼稚得让我觉得很不可理喻。”
她抬起自己的军衔章:“我,家境比你还不如,和你同一年入伍,大大小小的功勋咱俩差不了太多,你觉得这是我应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