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瓜前所未有的聪明,反应过来后立刻可怜兮兮地望着离长生:“掌司救我。”
离长生笑个不停:“我还是喜欢你最开始气势汹汹要砍我时的模样。”
楼长望还年轻,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不要脸,他恨不得直接粘上去:“我错了,对不住。掌司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的吧?”
离长生可吃这一套了:“不会, 你不要乱跑, 我忙完就带你出去。”
楼长望顿时高兴得要蹦起来, 不过余光一扫, 见旁边那个少年鬼瞳森森,看起来似乎想一口吞了他。
楼长望不明所以。
这是咋了?
“掌司此番来驱除邪祟, 没带渡厄司的属下吗?”楼长望问,“这位是?”
封讳看向离长生。
离长生知晓封殿主不想暴露身份:“我雇来贴身保护我的。”
楼长望视线瞥向两人交握的手,犹豫着道:“这……雇来的人,还能和债主手牵手吗?”
如果这样, 那他也想来贴身保护掌司了。
倒贴钱都行。
离长生脚下还飘着,道:“魂魄太轻。”
楼长望不明所以,伸手戳了戳眉心那枚铜钱:“这枚铜钱不是掌司掷的吗?固魂很有用啊。”
离长生一怔,偏头看向封讳。
一枚铜钱就能将魂定住,为何不给他用,反而要不情不愿地牵着他的手?
封讳眼神一直盯着楼长望,看起来很想将这枚铜钱拿下,任由这没眼力见的臭小子飞天上去下不来。
察觉到离长生狐疑的眼神,他不耐道:“只有一枚铜钱。”
楼长望立刻道:“那还是先给掌司用吧。”
手牵着手多冒昧呀。
这下封讳的眼眸都要酝酿翻天的杀意,甚至连这人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离长生“唔”了声,手似乎被封殿主的爪子捏疼了。
封讳手一顿,不耐地收回视线。
他屈指干脆利落地一点,几枚金玉珠凭空出现,化为一条发饰缠在离长生乌黑的发间,雕刻着蛇纹的金珠穿过发缝,飘然垂在离长生眉心。
离长生只感觉浑身一重,失重感陡然消失,脚终于能落地了。
楼长望“啊!”了声,眼巴巴凑过来:“怎么瞧不见脸了呢?这是什么法器吗?”
离长生只觉得眉心冰凉,视线并未受到影响,正要说话。
封讳握着他的手轻轻一扯,冷淡地道:“正事要紧,先找人。”
离长生回神:“哦,也是。”
楼长望瞅不见离长生的脸,却不妨碍他献殷勤:“掌司您要找谁啊,我帮您一起。”
封讳:“啧。”
楼长望迷茫看他。
他是不是啧我了?
“不必了。”离长生笑着道,“有……明忌相陪就好,你还是先……”
三人在望春台的长街上站着,四周来来往往全是人,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们似的,正说着一支送葬的队伍敲锣打鼓地过来。
离长生往旁边撤了撤。
不过视线一瞥,见这送葬奇怪得很,寻常是送棺材,此处却是送一顶全白花轿。
抬着轿子的人欢天喜地,和周遭的哀乐、哭泣截然不同。
离长生敏锐地觉得不适,眉头轻轻皱起。
一阵狂风忽地吹来,将花轿的帘子掀起,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符纸,最当中坐着的并非是新娘,而是一捧交叠在一起的细碎尸骨。
……瞧着似乎是某种野兽。
楼长望也瞧见了,害怕地往离长生身后一躲,抱着他的手臂小声说:“这地儿……有点邪门,掌司我害怕。”
离长生正看着呢,也没看他,随口安抚道:“乖孩子,别怕。”
楼长望喜得眉梢都飞脚后跟去了。
离长生还在注视着花轿,那骨头瞧着熟悉极了,正在脑海中回忆着,突然就见那骨头中转瞬浮现一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