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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势,连忙给他抻了下棉被。8月中旬盖棉被,也只有ICU病房这样吧。

[我现在说不出来,嗓子出问题了,过几天可能就会康复。]

无奈之下白洋只能全盘托出。唐誉将他熟练的手语看了又看,眉心的疑惑浓了又浓,怎么回事?白洋说不出来了?

白洋只好再比:[过几天就好。]

“好吧。”唐誉看着他完全没反应的喉结,又问,“生日礼物,你给我买了么?”

[买了,等你好了我就给你,所以你赶紧好。]白洋摸了摸他肿成小猪蹄的右手。

“那……现在你愿意和我办婚礼么?”唐誉抓紧机会再问。虽然精神不好,但脑筋转得快,必须稳准狠地操纵白洋的心疼心理,一招拿下,不然等白洋过了劲儿他肯定不愿意弄大排场。

白洋好像都没有办婚礼的概念,但面对着这样子的唐誉,全天下谁忍心摇头?

[好,等你好了咱们就办。]白洋比划完又点了点头,婚礼无非就是两家人吃饭,自己是个男人,又不是唐誉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应该不会弄很大。如果是两家人吃饭就简单许多,自己家这边……妹妹算一个,北哥和屈南算一个,也就没什么长辈了。

“一言为定,谁反悔……谁这辈子当狗。”唐誉弯起了小拇指。

白洋真想不到自己都这个年龄了,居然还要和对象搞手指拉钩这一套。但就像他以前对唐誉的理解,全世界最幼稚的事情发生在唐誉身上都不违和。

手指勾住,唐誉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无数的问题要问,只是体力撑不住所以说不了太多。等到他好了一定要问问金猪铃铛的事,再问问警察是怎么找到自己,大家都忙坏了吧。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会有一场空前绝后的婚礼,到时候提前给白洋“囚禁”几天,免得他婚前焦虑跑了。

等婚礼办完,他就带着白洋去看太爷爷,谢谢太爷爷给他们牵上的红线。从此之后白洋也算是自己“素未谋面”的青梅竹马吧?只是他们前18年一直异地来着,时间一到就见上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白洋都不想走,但不能耽误唐誉休息,给唐誉掖了掖被子之后走向了病房门。就在他转身的功夫,唐誉看向玻璃外的唐爱茉,吃力地抬起包扎的左手,打出了一串手语。

[妈妈,妈妈,带他去检查。]

唐爱茉点了点头,又用手语叮嘱他赶紧闭眼休息。这几天全家都乱了套,顾着长辈,顾着唐誉,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都没给白洋好好检查一下。对于失语症她了解不多,只能寄望于医生。

白洋云里雾里,唐爱茉让他跟着医生走,他就跟着走,结果等来的是一系列的大检查,比体检还精细。最后连心理科都去了,医生给他一张纸,让他照着上面的字念,白洋找着说话的感觉,心里知道自己能说,但一张嘴就是不行。

他的嘴唇和舌头都太紧张,忘了怎么发声。

“是心理障碍,我们曾经见过许许多多的相同病例。”最后医生下结论,生理上没有问题,问题就在病人的精神状况上,“失语症也分作很多种,有些人受到重大打击会忘记怎么说话,有些人是因为严重焦虑、抑郁而失去说话能力。”

白洋在纸上写:[我不抑郁,也不焦虑。]

“你现在需要调整心态,慢慢来,不要给自己上压力。”医生说。

“对了。”唐爱茉一直跟着,“唐誉的状况……”

“他的状况我也在跟进,目前他的第一要务是进入平稳期,其余的问题我们慢慢来,不要急。”医生知道她急,但用药还要等唐誉身体恢复。

“我不着急,我都听你们医生的。”唐爱茉不了解医学,所以这时候就当个听话的家属,医生什么时候给药就什么时候给。唉,这两个孩子可真是……她看着说不出话的白洋也是一阵叹息。

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行,白洋已经被命运捶得没辙了,愿意随缘,等待自己能说话那天到来就好。现在唐誉朝着平稳的大方向去,他下午吃了饭,连忙赶回去看